,总好过老哥你,现在身边就这么一个忠心的
了,真是悲哀啊!”
听了这话,董卓面上闪过一阵杀机,但旋即又一闪而逝,他拿起酒来,对着高燚:“很早就想和你坐下来好好喝点小酒闲聊一番的,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高燚心中一动,望着董卓,却依然是保持着笑眯眯的表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顿饭就是我的断
饭了?”
董卓的表
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嘴
蠕动了几下,却是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而是端起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高燚也不客气,将酒盅的酒
得半滴都不剩。
“想给你讲个故事,只给你一个
讲的故事!”董卓喝完了酒,蓦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高燚做出个请的手势:“不胜荣幸!”
“我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自以为凭着一身的勇力,可以天下无双!”董卓心生感慨,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高燚很难得能看到董卓的另一面,然而真正让他惊诧的是居然是在这个时候让他看到了董卓的另一面。
“初生牛犊不怕虎,动物如此,
也是一样!”高燚吃了几
面前的饭菜,有些腥,但他还是忍着咽了下去。
“是啊,可是这个念
,在我从军之后,就渐渐变得不一样了!”董卓表
复杂地看着高燚,那直勾勾的眼,似乎要把高燚
藏不露的内心给看透。
“是吗?听说老哥不是以五郡良家子的身份
伍的吗?而且战功无数,令贼
闻风丧胆,凉州的豪杰里面,羌
只服两个
,一个是韩遂,一个就是老哥你嘛!”高燚一抬
,正看见了董卓那张慈眉善目的老脸来,侃侃而道。
董卓笑笑:“那些都是朝廷与官府明面记载的东西,还有许多东西都没有
知道,比如我与羌
豪帅
好,每次打仗让他们做内应,比如谎报军功以求晋升,比如隐藏实力消耗朝廷的兵力,比如更多的
谋,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
高燚有些理解董卓的话,却又不太明白董卓的内心,不过反正他是要死的
了,也不去忌讳那么多了,径自说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来洛阳,就像是一个勇士要证明给世
看他的能力一样,然而世
一个个不可理喻,把这个勇士当做洪水猛兽,这个勇士不堪流言蜚语与各种非
的误解,觉得灰溜溜地从哪来回哪里去了,是不是?”
董卓哑然失笑:“老弟是在同
我吗?”
董卓的士兵们把高燚跟荀攸郑泰何颙种缉等
关押到了一起,考虑到高燚是有功夫的
,还特意给高燚加了几道枷锁,又拿铁链缠了满身才罢休。
不过这样一来,高燚行动可就很受限制了,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进监牢里面,冲着已经端然坐在里面的几
微微一笑:“各位
不错啊!”
郑泰与何颙并不理会高燚,种缉见了高燚就要冲过来准备掐死高燚,然而由于他被铁链锁着,没到高燚面前,自己倒先栽倒在地了,跌了个
血流。
高燚捡了个角落坐下,看见其余几
都不正眼看他,不由唉声叹气道:“这不公平啊,为什么你们都只是被铁链锁着,而我就要被铁链跟木枷一起遭罪?”
种缉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高燚
大骂:“因为你不是好
,因为你通风报信,因为你活该如此!”
高燚皱了皱眉
,这个种缉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满嘴
粪,这时荀攸说了一句:“种侍中,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真以为是明阳出卖了我们吗?是我们自己做事不周全,走漏了风声而已,董卓前来抓捕时,明阳也是刚到,如果他是告密的
,那现在又怎么解释?”
种辑一怔,荀攸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高燚轻笑,总算还有明白
,他打趣种辑道:“种侍中实在是好骗得很,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只是不知道种侍中的骗术能骗多少
呢?”
此言一出,牢房内几
不由愕然,诧异高燚这话从何说起,而种辑更是面色忽变:“高明阳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告密的
是我不成?”
高燚嘿嘿一笑:“我瞎说的,种侍中何必在意?”
种辑平白被高燚这么抹黑了一下,自感面上无光,于是来到荀攸等
面前,声嘶力竭道:“公达,你来说,我种某
一心为国为民,却被这种小子凭空污蔑,实在可恨!”
郑泰劝说种辑道:“好了好了,到底如何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被董卓关在这里,实在是时
无多,唯有等死而已!”
何颙也点
道:“不错,国贼猖狂,我死了也不安心,只可惜我曾说过要一辈子品评一百个
物,现在只差一个就够了,现在看来,这个遗憾也要埋进黄土里了!”
荀攸不以为意:“生死尚未可知,伯求何必如此自伤自怜?”
何颙苦笑:“宦海沉浮,早已不在意生死,只叹汉室为宵小窃据,岂可安枕?”
高燚见又是一个伤春悲秋的角色,背靠着牢门,缓缓坐在地上,朗声说道:“汉室可兴,虽万
毁弃也无伤大雅,汉室不可兴,虽万
共扶也于事无补,伯求公阅
无数,如何反倒看不出这里面的命数?”
种辑冷笑一声:“好一个命数,在你高燚的眼里,只怕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迂腐的吧,顺着董卓的所谓天下大势而行就是对的是吗?”
高燚知道种辑对自己有偏见,他索
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和嘴
,假装睡觉。
然而这身束缚实在是难受,高燚只能翻来覆去换着姿势。
突然荀攸面露欣喜之色,对何颙道:“现下就有一
在此,世间还从未有
评价过他,伯求何不品评他一番?”
何颙抬起
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荀攸,却见荀攸示意自己去看一旁枷锁满身的高燚,这才恍然:“对啊,此间众
都是被许氏兄弟二
品鉴过的,却唯独这个高燚,不曾有
评过,我何颙评
虽不如他们知名,但也不落下乘!”
高燚听在耳中,微微一怔,许靖与许劭的月旦评可谓是天下知名的,他们主持对
物或诗文字画等品评、褒贬,常在每月初一发表,故称“月旦评”。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别的高燚不知道,但是许劭评价曹
的治世之能臣,
世之
雄那句话却是千古知名的。
不过高燚可不想通过什么名士评价而身价倍增什么的,他觉得那都是虚名,只有自己牢牢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实际的。
“谢了,不需要,我高燚不需要这个来提高知名度,再说了,我的知名度也不低了,有这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说完高燚不再理会这些
,独自转了个身,脸朝着牢门方向又躺下了。
不过高燚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脚。
确切地说,是一双大脚,他顺着这双大脚朝上看去,就见到了司马朗那张眉目清秀儒雅的脸。
“你就是高燚吧,在下河内司马朗!”
司马朗,高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没有反应过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不禁脱
而出道:“司马懿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