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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幼林和流云玩够了两个小时还不觉得累，但可怜的流云在体和尊严双重的打击下有被蹂躏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无法承受了。张维接触过这些戾又脆弱的家伙，知道它们崩溃起来没有任何底线，担忧地看着白川，白川却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只顾着联系实验室的，让他们赶紧收集在这个过程中能检测到的全部数据。

最终结论是，因为呙皇的存在，这些平时被捧在手心里的兵，忍耐力居然好了许多。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一般的崩溃发疯毁坏任何物品，反而很好脾气地陪着她在天上转悠了许久。

“大概是在生存遭受威胁的况下，懂得了忍耐——”李辰东感叹道，“但是为什么鲛能通过气味判断出不能招惹呙皇，而英招却不能呢？”

“因为它比较傻，智商低。”

真是令伤心的评价，如果它听见的话，应该是另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严幼林终于将飞翔的感觉体验得淋漓尽致，放过了垂丧气的流云，滑下它的背，很热道，“流云，以后有空了，我来找你玩呀！”

流云一声不吭，撒着蹄子飞跑了。

“李辰东，我饿了。”严幼林玩得满大汗，一张脸满是红，她跑到李辰东身边，“带我去吃饭吧，我肯定能吃下很多。”

李辰东看向白川，白川挥手，“去吧！还有，吃完饭回去休息，呙皇的房间在你隔壁，已经整理好了。”

“白川，再见。”严幼林冲他摆手再见。

张维扭扭捏捏，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白川道，“傻站在我这儿做什么？你快点跟着去，记得和呙皇成为好朋友呀——”

张维只得小跑着去追赶两，白川看着他摇，这呙皇好像比较偏向喜欢心思纯净的。可李辰东这小伙子，怎么看都不算是纯净，呙皇这么依赖他，又是为什么呢？他将李辰东职以来的全部志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发现，可过于净的底子又让他非常不安。毕竟，那些侵占了类家园的东西，能耐实在逆天。

几百被困在研究所里枯燥地工作和生活，没什么乐子可找，为了平衡这些压力，在吃食上就特别丰富。严幼林绕着食堂的窗转了几圈，各种南北菜肴新鲜瓜果，应有尽有。

“不是说这里与世隔绝吗？吃得还挺好呀——”

张维道，“也就只有这点腹之欲了，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满足，你说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每天上班就盼吃饭，临下班就想该吃什么好呢？这就是盼——”

“你的要求真低呀，我以为你来这里讲究的该是什么牺牲和奉献之类的。”

因为白川教授给呙皇解了禁，张维和李辰东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及了，他道，“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主要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严幼林拿了一个餐盘，估摸着自己饥饿的程度，给自己堆了满满一餐盘的食，她尤嫌弃不足，又另拿了一个盘子装米饭和水果点心。一边挑好吃的，一边道，“怎么危险了？”

“南边和西边被机器占了，它们科技可发达了，役着咱们好几亿的同胞呢。那些家伙还不满足，想要把整个世界都给侵占了——”

“机器？”严幼林端着满满两盘子，视线搜寻着空闲的位置，走过去。一路上来吃饭的工作员都僵直着身体给她让路，在她走过之后赶紧跑开。

张维坐严幼林对面，“是啊，邪恶的机器，想要统治整个世界。”

李辰东坐在严幼林侧面，将筷子和刀叉给她，她接了后随说谢谢，叉起一块水果吃，“机器统治世界嘛？它们又不需要吃东西，也没什么自己的需求——”

“机器产生了自我的意识，所以它们有自己的需求。”李辰东道，“和类的战争也是因为它们的需求和类的需求产生了冲突。”

“那它们怎么邪恶了？”水果的味道虽然比不上小白的出产但还算不错，吃完水果她开始吃和米饭，这些东西的质量就有点差了，比不上外面现实世界的味，“你知道吗？”

“机器管理的世界，很严格的。它们很讲究效率和资源的合理配置，就不怎么讲究，大多数时候会为此而打压欲的存在。”

“比如说？”

张维想了一下，“我出生的时候类和机器的战争已经发了，但我父母是从南边逃出来的，所以听他们讲过。大概是说，为了产生最优秀的后代，会倡导类按照基因的优劣进行婚姻匹配，如果申请结婚的基因不匹配的话是不能结婚和生育的。”

严幼林有点吃惊地看着张维，“管理这么严格？”

“当然了，还有各种其它的规定。”张维偏想了一下，“那个时候社会上还有一种环保思，大概是说每个类从出生开始到死亡终止，消耗的能源以及产生的碳排放量非常巨大；类应该改变生活方式，降低总量，低碳节能，而且要全新的方式，从衣食住行全方位——”

李辰东微笑，“蜂巢式虚拟生吗？”

“是的。”张维看着李辰东，“你也知道？”

“记忆里听父母提过，但他们也只是听说，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就是北方，类和决裂之后自然而然地站在类这一边，所以不太关心南边的详。”李辰东放下筷子，“决裂后，南方的消息很少有传过来，所以没能说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蜂巢式虚拟生？”严幼林完全听不懂了。

两个男摊手，“不了解，但是大家都很反感的样子。”

“所以这战打得很迷糊？”严幼林迷惑，“值得吗？”

张维看看周围，小声对严幼林道，“咱们是负责搞研究的，最多就了解对面又出了什么最先进的机甲。明天，咱们去武装区上面那一层，那儿有军部的在，他们知道的肯定更多——”

“军队的？”

“军队在前线，有时候战线往前推的时候，会收复一些领地。那些地方有小型的村镇，所以他们肯定看见过什么蜂巢式虚拟生到底啥玩意。”张维嘻嘻笑，“以前其实我也很好，但是问他们都不说的，只是说机器真不是。”

“它们当然不是，是机器。”李辰东道。

严幼林面前的盘子已经光了一个，另一个也只剩下少量的蔬菜，她道，“看来军队的很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甚至是痛恨了，不然不会全力支持白川的研究，对不对？”

张维猛点，“对啊对啊，北方也有很多反对白川教授的研究，说违反了伦。但是军队和教授都很坚持，上层也很支持，所以不管出现多么大的损失，我们研究所的地位屹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