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连朝廷的税赋都能拖欠，更别说是对税收外的军费了。

沈溪终于知道在大明施行考成法的必要。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地方官得过且过，政绩不在于税赋是否满额征收，而在于跟上官的关系是否融洽，在任上只顾贪污腐败，对百姓不负责，对朝廷也不负责，只对银子和掌握他升迁命途的上官负责。

回到知府衙门，沈溪没有回房休息，他打算抓紧时间整理案牍上报朝廷，做到先发制，免得有宵小之辈在背后恶意中伤，要睡也等来出征后，他可以在颠簸的马车上休息，就算辛苦些也值得。

到半夜时，石凤亲自带到府衙奏禀，说钱粮大部分已经征缴上来，所征都是府城士绅富户与大商家的钱粮，城外来不及征缴，更别说是去别的县征缴。

“……有多少算多少，将钱粮物资调度好，如实记录，若此次出征凯旋而归，本官会记石知县一功。”

知府衙门内堂，沈溪微笑着对石凤道。

石凤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我只是为了将你早点儿打发走，才忙了半晚上，如果顺带还能得到功劳升迁，那当然再好不过。

石凤连忙行礼：“多谢沈大提携，下官一定尽力做事！”

“嗯。”

沈溪满意点，“劳烦石知县将钱粮物资清点好，五更时分本官会派前去押运，从府城北门出城便可。”

“是，是，大，下官这就去安排。”

石凤之前辛苦而没有劲，在听说沈溪会在功劳簿上记他一笔时，态度迅速变得端正起来……索都已经辛苦了，那就不如做事再努力些，让沈大看看我办事的效率，指不定以后沈大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就想起我。

这位沈大，可是出将相的不二选，我不好好结他，结谁去？难道是南京城那些养尊处优但远离朝堂和天子的六部堂官吗？

石凤风风火火离开，门的荆越打量石凤，心中好，这货来时和走时判若两。荆越进来道：“沈大，他……”

石凤来的时候一脸疲惫显得萎靡不堪，是想给沈溪留一个印象，他努力做事了，这样沈溪才不会降罪于他。

当他走时却奕奕好似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也是为给沈溪留下印象……我不但会做事而且不知疲倦，沈大以后只管调遣吩咐。

沈溪叹了气，这就是当官者的矛盾之处，在功过面前，要作出不同的姿态，其实总结起来不过就是逢迎上官。

攻的是心计。(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