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有些不满：“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你几岁了？”

沈溪笑道：“在山上时候我就说了啊，我十二，虚岁十三。”

子想了想道：“在山上你说了吗？”

不但笨，连记也不好！沈溪把侧向一边。二开始闭上眼睡觉，子率先睡，她睡觉的鼾声很大，吵得沈溪一宿都没睡好。

等翌早晨沈溪醒来，就见子在那儿仔细整理被子……原来一大早起来她发现自己流了水在上面，想擦净，一脸紧张怕被瞧见。

“你……我……”

子坐在地铺上，把被子藏到身后。

沈溪把外衣套上，一手提鞋，一手摆了摆，道：“没什么，放在那儿没管的。”

子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好的被子，没管？”

以为是你的被子啊，一床麻被，落到地面上稍微染了土都跟我犯急，这里可是客栈，被褥那是经常换洗的。

沈溪道：“沾点水一会儿就了，谁看得出来？”

子挠挠，笑道：“也是哈。”

这天行路，有昨夜一宿同房的经历，子不再瞪着沈溪，沿途一直看着官道两侧的风景，一旦沿途有村庄或者市镇，她都很高兴，对她而言那已是繁华的世界。

走了三天，来到一个三岔路，李曲需要折道向西南前往漳州龙溪，“大当家”没有任何为难便把放了。

一行继续往西北方的汀州府而去。

子每天都如最初之时那么充满好，到后面一有村落集镇，便拉着沈溪一起看。

“外面那只是个小村庄，没什么好稀罕的……你见过二层小楼没？”

子摇摇。

沈溪道：“城里的小楼多了去了，三层四层的都有，你知道有多高吗？比外面那棵大树还要高。”

子仰看了看车窗外高高在上的树梢，回过问道：“住那么高，不怕摔下来？”

沈溪笑道：“小楼很结实的，轻易不会摔下去。”

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那还有几天到你说的……城里？”

沈溪想了想道：“这条路我不怎么熟悉，但料想还有四五天吧，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城里好好逛逛。就是……”

“就是什么？”

子本来脸上现出几分喜色，但此时又紧张起来。

沈溪叹道：“你们没有路引，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城去。”

子目光中带着疑惑，她显然不懂什么是路引，也不懂为何没那东西就进不去城。

因为这几天走的都是官道，路上歇宿的地方均为客栈，子每每跟沈溪一间房她都很开心，因为她可以把沈溪的饭分过一半来吃，沈溪偶尔还会给她加餐，吃一些在山上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

到了晚上，虽然她睡在地上，但地面都是木板，打扫得净净，有厚厚的毯子铺在下面，上面还有棉被盖着，既暖和又柔软。

本来子很想早点儿去城里见识一下沈溪所说的楼宇林立的世界，可在知道没路引不能进城之后，她反而更希望在路上多走几天：“要是每天都能住客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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