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真的做到了他所说的那样，他摘掉了袈裟，脱掉了僧袍，抹去了顶戒疤，于众目睽睽之下，背向佛祖，走出大雷音寺。

在他踏出大雷音寺的瞬间，我听到那位婆娑教祖的声音：背弃我佛，堕落魔道。

我看到一只巨掌，与五百年前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巨掌。

只是，他没我幸运。

甚至他没能留给他所的最纯净的灵魂。”

说完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男长长的出了一气。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像我这样不服仙管教的，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妖。

像他那样背弃真佛的，同样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魔。”

男起身，对着许仙和杨婵笑笑，身形一阵变幻，化作了一个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黄金锁子甲，脚踏藕丝步云履的猴子。

“好在，老孙的金箍上不能撑天，下不能灭地，却还能扫平一小片黑暗。”

猴子对许仙和杨婵笑笑，抬手在脑后拔出三根猴毛一吹，猴毛落许仙手上。

“老孙送的见面礼！

一千七百年了，终于完成了老友临终前的嘱托，不知这一次那位教祖又动怎样的雷霆之怒呢？

五狱山？五行山？五指山？

左右，不过又是一个五百年！”

猴子冲天而起，转瞬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望着猴子离去的方向，许仙怔怔出，良久无言。

许久、许久以后，许仙收回目光，叹一气，转看向杨婵。

“齐天大圣啊，婵儿你认识？”

杨婵笑笑，“我看着他长大的，另外他叫——心猿大圣！”

心猿大圣！

许仙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学艺十三载，将心猿修成不通天不彻地的齐天大圣，四十九天八卦炉，把光过处、上达三十三重宫阙，下达十八层地狱的双眼练成了火眼金睛。

五狱山下定心猿，定不住一颗桀骜的心。

斩尽心猿成悟空，一千七百年后，他还知道他是心猿大圣！

儿国不知何时自幻想中灭，阳子母湖自蜀地间隐去，站在一片废墟之间，恍惚中，许仙仿佛听到了系统没有说完的话。

“阳子母湖百年一现，存在，依于执念。”

“系统？”

沉默了片刻，许仙有些犹豫的声音自识海中响起。

“嗯？”

“咱们怼的过佛魔吗？”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