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呃……”江牙站在门外，苦笑起来。他看向身边的这位蛊师老者，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位蛊师太强势了，硬是要跟着他来到这里。

“方源小友。”这位蛊师老者开道，“我是古月野，相信你也听说过我。此次想向你求购一些生机叶，希望小友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抽出一点时间，生产一些。”

“看你的面子……呵，你有什么面子？”方源嗤笑一声。这古月野的确是有些名气，原先已经退隐，因为狼的缘故，被家族征兆复出。

他最高峰时，达到三转修为。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修为落到二转巅峰。如今年龄老了，修为又下降到二转高阶。

虽然是和方源同样修为，但是战斗力早就不够看了。

古月野脸色铁青，他早就听说方源此子孤独怪僻，脾气又臭又硬，傲慢无礼，目中无。他来之前，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仍旧是低估了方源。

他想要卖个老脸，但这种无往而不利的法子，在方源这里不好使了。

一时间，他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充满了羞恼之意。自己的脸面，这一次都被丢尽了！

“这个目无尊长的狗东西！”他心中咒骂一声，却没有因此离去。

他需要生机叶！

他是老江湖了，知生机叶的重要。有时候，一片生机叶能挽救自己的一条命。

越老，胆越小。

以前，年轻的时候，他会被鼓动，被热血充斥脑。想要守护族，想要改变世界，想要成为家族的大英雄！那时他有着觉悟，可以说是视死如归！

但现在他老了，冷静下来，这些年看透了。总算是回味过来。

尤其是几个儿都牺牲之后，心更凉了。

任何的组织，都需要牺牲。

因为资源都是有限的。虽然每时每刻，都在生产资源，但资源也总是被消耗。这样一加一减，总量仍旧是有限的。

要生存，需要衣食住行，这就是资源。蛊师要修行，需要蛊虫、元石、食料，这都是资源。

要变强，就需要更多的资源。但你不牺牲，我哪里来更多的资源？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什么守护、荣耀、亲、梦想、热血，都是给牺牲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任何一个组织，没有一个不鼓励自我牺牲的。但是高层从不会明说，他们都会宣扬“守护、荣耀、亲、梦想、热血、幸福”之类等等，并给与种种福利。

但都死了，要福利有个用，一个死去的“大英雄”能享受到什么？

看那古月青书罢。

他“幸福”地死去了，被埋在土里，名字刻在墓碑上，感染着后来的“英雄”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