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他脑海里的问题脱而出，“我想请问一下，录音笔是什么牌子的？”但话语才脱而出，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误了，不由紧急刹车，表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的视线悄悄地离开了医生，缓缓地绕了一圈，等待着那尴尬的空气消散，然后低清了清嗓子，就当做把刚才的话题结果了。

“抱歉，我没有太听懂。”他好地询问到，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为刚才的鲁莽表示歉意，“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安德鲁抬起眼睛，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了一丝问候的笑意，礼貌而诚恳，还带着一丝好，就像是新生探索着这个新生世界一般。这让安德鲁不由垂下了视线，轻轻吐出了一气，然后重新抬起，将电脑屏幕转移了过来，具体地再解释了一遍。

视线余光，安德鲁就再次看到了那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眉宇微微朝中间靠拢，带着些许疑惑和试探，“真的很抱歉。”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是没有听懂……”

安德鲁觉得有些不耐，还有些残忍，低下，快刀斩麻地说道，“是一个恶肿瘤。”这就是结论了，没有过多的医学名词修饰，也没有复杂的医学原理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恶肿瘤。

然后安德鲁就看到那双褐色眼眸处泛起的笑容，觉得有些荒谬、有些搞笑、有些无语，连带着整张面容都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