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蓝礼看着詹妮弗越来越亮的眸子，嘴角也不由上扬了起来，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说，但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芒却与蓝礼心意相通，他点了点，表示了肯定，“是的，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对话抽离掉？”

德雷克一气没有换过来，直接就噎住了，“咳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你是说，这一段就完全没有对话？难道这是无声电影？”这着实太大胆，也太荒谬了。

“当然不是。”蓝礼哑然失笑，“而是说，我们换一个方式，一个说，一个听。”蓝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比如说，雅各布正在说话的时候，安娜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反之亦然。这样，我们可以减少对话的次数，将剧本的重心从’出之前’式的话痨，转移到两个之间的气场融合。”

德雷克不由陷了沉思，认真地思考起这种做法的可行。

詹妮弗也点点表示赞同，声音刚刚说出来，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大声，不由咬住了下唇，硬生生憋住了话语，调整了一下之后才开，“本来，’疯了’就和’出之前’不一样，我觉得这部电影可能和’蓝色节’更加相似，完全是眼和绪的一种流。”

“你看过’蓝色节’了？”蓝礼流露出了意外的，目前这部电影仅仅只在多伦多和特柳赖德上映过，而蓝礼两个地方都去了，却没有遇到詹妮弗。

“我是在纽约看的。”詹妮弗一下就明白了蓝礼的意有所指，毕竟过去这半个月时间里，关于“活埋”的新闻可着实不少。“电影已经在纽约点映了，下周准备登陆纽约电影节。”

蓝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被冷落在一旁的德雷克浑然未觉，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开说道，“你是说，抛弃那些致敬的怀，把整部电影的风格统一，然后尽可能将感的潜移默化都隐藏在表演之中？”

德雷克之所以对“出之前”念念不忘，其实就是想要致敬一番，表达他对这部电影的喜。但“疯了”的剧本整体来看，并不适合致敬，现在把这部分剔除掉，反而能够让电影变得更加完整。

更何况，德雷克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才开拍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演员，不仅是他们对角色的理解，还有他们对表演的诠释，都能够支撑起整部电影的思想内核，菲丽希缇和蓝礼两位演员都是他苦苦寻觅的结果，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从德雷克到詹妮弗，再从詹妮弗到德雷克，话题的转换是如此行云流水，毫无违和感，站在旁边的詹妮弗低哧哧地就笑了起来，蓝礼还在继续说道，“另外，其实我们可以稍微做一点点修改。雅各布和安娜回到公寓的时间，不是晚饭过后，而是更晚一些，比如说……十一点。然后，安娜的室友已经睡着了，所以他们必须轻手轻脚、压低声音。”

“啪！”德雷克重重地拍了拍手，兴奋之溢于言表，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自己就把自己打疼了，龇牙咧嘴地说道，“好！这个主意好！”

如果是夜，本来就要放轻声音，他们的流也不可能是繁琐的对话；与那些第一次约会就以结束不同，他们没有在第一个晚上就滚床单，也是因为两个之间的思想流，让他们成为了灵魂伴侣，促使了后来的更加火热而激烈。

德雷克的整个思路串联了起来，抑制不住兴奋，来来回回地踱步着，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詹妮弗瞥了蓝礼一眼，抬了抬下，示意了德雷克一下，轻声说到，“你是不是把他的发条弄坏了？”仿佛德雷克是一个坏掉的玩具一般。

蓝礼抿嘴耸了耸肩，“那要不要拍一拍？一般来说，拍拍总是会好的。”

被调侃的德雷克依旧没有任何感觉，转了好几圈之后，脚步突然就停顿了下来，“可是，本不在这儿，台词怎么办？”

本-约克-琼斯（ben-york-jones），德雷克的好友，同时也是“疯了”的另外一位编剧。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剧本也是由数位编剧合作撰写的，一位编剧撰写故事线索，一位编剧撰写台词，一位编剧负责修改物关系和角色细节。

“疯了”就是如此，德雷克和本合作，德雷克负责故事梗概，本负责填充台词。

蓝礼摊开双手，面对这个问题，他就无能为力了。德雷克认真想了想，迟疑地说道，“蓝礼，不然这样，你和菲丽希缇……咦？菲丽，菲丽？”德雷克把菲丽希缇呼唤了过来。

菲丽希缇原本正在安娜的房间里打量摆设，然后寻找自己和环境的共鸣，听到呼唤声，连忙小跑了出来，“怎么了？”

“你和蓝礼好好研究一下剧本的台词，然后根据自己的理解，把剧本抛弃，我们完全按照你们两个的想法来拍摄这场戏，任凭你们自由发挥。”德雷克的话没没脑的，让菲丽希缇一脸不解，可是他也不进一步解释，快步就朝着房间方向走了过去，代起一会的拍摄来。

菲丽希缇满脸问号地看向了蓝礼，蓝礼这才把刚才的顾虑以及解决办法总结了一下，菲丽希缇轻轻咬着下唇，思索着点了点，“那么，我们现在先读两遍剧本吧？你觉得呢？”

清亮而温柔的语调，却有着一隐隐的坚韧。短短几秒时间里，不仅了解了整个来龙去脉，而且还完成了理解，并且快速做出了判断，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看出，菲丽希缇对于表演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

“当然。”蓝礼点了点，然后就和菲丽希缇站到了旁边，尽量让开通道，避免碍事，低声读起了剧本。

原本的剧本是有大量台词的，将近四页内容，两个流了对艺术、电影、音乐的看法，又流了对时尚、社会焦点的看法，最后还谈了探关于尼采。你来我往的信息流，字里行间之中将两个的世界观呈现出冰山一角，这对于演员构建角色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虽然要舍弃这些台词，但对于菲丽希缇和蓝礼来说，这些台词的价值却是难以估量的。

“所以，你以前主动向男孩告白过吗？”蓝礼放下了剧本，微笑地看着菲丽希缇。

菲丽希缇手里还举着剧本，眼睛从剧本之后显露出来，愣了愣，突然，笑容就绽放了开来，“事实上，是的，我主动告白过；但对方把我当做了疯子。”

这顿时让蓝礼想起了“疯了”剧本里的细节，安娜给雅各布的书里，最后就备注了一下，“我不是疯子”。所以，菲丽希缇这似真似假的话语，着实让捉摸不透，到底是菲丽希缇自己的经历，亦或者是安娜的。

“那么你呢？我相信，你应该一点都不陌生吧？孩子向你告白？”菲丽希缇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瓣的内侧，那柔软的唇瓣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眼底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和詹妮弗的大胆心细、直来直往不同，菲丽希缇就一只波斯猫般，慵懒之中隐藏着调皮的本。

蓝礼嘴角微微一抿，“我不知道，现在牛津已经开始流行直接大胆告白了？”

如此出意料的回答，菲丽希缇却没有反驳，而是露出了惊讶的色，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大了起来，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是牛津大学毕业的？难道你也是？”

仅仅从菲丽希缇的音，蓝礼就可以听出太多信息了，他不仅知道菲丽希缇是牛津大学的，还知道，她是平民出身，依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