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起的时候，下了好几次决心才下去，别说水凉，就是河

里的淤泥，杂等遭的不知什么东西，在脚底下，不是扎脚就是硌脚的也很要

命，因为河的汇处一般水流都很平缓，河底都是淤泥。

罪没少遭，收货还可以，一上来，青鳞子，白鲢不少，偶尔还有点根。

当晚，一顿鱼宴犒劳了一下自己，一个炖鱼，一个鱼汤，还煎了不少，算是储备

粮。第二天起早去了牛马行。别说，还真好卖，他事先考察过别的摊位的价位了，

他的略便宜一些，没多久就被一抢而空，这要是因为，他是自己打的鱼，成本

就是自己的力气，而家是上的鱼。这算生意开门红么？也许吧，不过视乎太顺

利了一点，上天好像专门跟他作对，因为他又摊上新的事了。

次生意做的很顺利，说的是卖的很顺利，不过开始还是满纠结的，毕竟

次，不管啥第一次都会害羞了，紧张，难为，好像所有都看你笑话似

的，虽然那时摆小摊肯定被歧视的，不过别夸张，其实更多的是对你的无视，城

市里比乡村就是这样好，你咋样，很少有会关心，那管你古怪一点，别太夸张，

别也只是看一下，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当然这里说的是公共场所，你不能跑

小里，古古怪怪的，那样的话肯定一帮大妈要收拾你的。

不但各种难为，称也不会称了，后来要的越来越多，更让他手忙脚，

忙活起来以后就缓解了那种难为。卖得好，让叶南飞信心倍增，终于找到了一

条生存之路，来之后，为了克服冰凉的河水，特意去弄了一条水叉，就是一种

靴子，做成背带裤子的款式，可以穿着下水，一直可以到水到胸的位置。

就这样，第一天打渔第二天卖，偶尔累了就休息一天，叶南飞可不是那种挣

钱不要命的，他的特点是 容易满足，不会因为什么挣钱或者工作之类的弄得生

活质量太差，当然他现在也没法再差了，但他还是想保留一点休闲，看书的时间。

本打算生活就这么过着，你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长远打算，你想打算挣钱买个

房么？对不起，那时候都是单位分房，换句话说，就是你得有单位或者某级政府

管着你，才有可能解决你的住房问题，这不是钱的事，就他这身份，租房都租不

到。那自己能不能够盖一个？不用想，除非你还是去森山老林估计没管你，在

这郊，绝对的非法建筑。那多赚钱，开个水产商店吧，对不起，不允许私做

生意呢，你摆摊都违法。

所以说你想有点理想都不可能，别说理想了，目标都没有，只能苟且的活着，

多卖鱼，多打鱼，在多卖。这不刚说摆摊违法么，这些天卖鱼可是没少担惊受怕，

因为不断的有部们来抓，牛马行是乌拉市的老商业，可以说自从有乌拉市，

就有这条街，一直是经济中心。解放前，这里都是各种私买卖，街道两旁商店

林立，各种生意都有。

建国后，这里的买卖就都充公了，成了国营企业，现在叶南飞他们这种小商

小贩的也都想借这块商业宝地，说白了，就这多啊，你做生意不就得有气么，

你跑胡同里卖去，可得有买啊。叶南飞把做生意和钓鱼好有一比，钓鱼你就必

须得选好地点。不能选急水流，得选水流平缓的转窝的地方，也不能整个水面都

平缓，那样鱼就太分散了。

最好是距离急水流不远的转窝平缓地带，是最佳钓鱼地。急水流的地方鱼光

顾着赶路了，有空看你的鱼饵么。要都是平缓水面，多得是吃的玩的，你这鱼饵

怕是也很难被关注。所以做买卖也差不多。是啊，都知道这地方买卖好做，就都

跑这凑热闹，弄得市面糟糟的一点不规范，看着闹心，所以领导们必须得管，

必须得治理。

手段无外乎是撵走，抓，抢东西，叶南飞见过一次狠的，有一部，猛的从

胡同里溜出来，手里拎着瓶子，边走便往路边小摊上撒，估计是汽油，后面跟着

一用火机点火。

那家被烧的，有的老娘们坐地上就哭啊。时间长了，大伙就跟他们打游击，

摆摊的东西绝对不能多，不管你是铺地上，还是有摊床的，必须有风吹动，能

立马拎起来，或者抱着就跑。叶南飞也是跟着打游击，只要听见有喊，李大虎

来了（抓捕商贩的队长），大伙就一呼啦的四散而逃。这个其实不算啥，反正大

伙都这样，你也别逞英雄想跟家对着，你也不过，都说怕流氓，但家是

有执照的流氓，你说可怕不。

可恶的是，这天他打渔来，距离很远就看见窝棚附近有，而且是几个，

叶南飞本能的藏起来偷瞧着，一个大妈，还有三个男的，瞧那几个男的应该是公

家，不然没那么理直气壮的。竟然把他的窝棚拆了，几个又在哪晃了一阵，

不说些啥，然后就走了。好在他之前就怕白天有来，就把要的东西，那背包

藏在了树上，窝棚里只有点锅碗瓢盆之类的。可自行车也在，怕是又充公了。

等他们走远，叶南飞去一看，一片狼藉，这让叶南飞很崩溃，内心生出一

子恨来，我这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怎么连个窝棚都不让住？你们都有像样的

房子住。看官们别不信，别说那时候，就是现在，你随便盖个棚子试试，看看那

有没有收拾你，天朝自建国以后，他就不允许你走，住，建，以至于外

国来了都很奇怪，怎么你们中国就没有穷么？

有没有不知道，只不过真没有外国那种棚户，要原因是他不让你建。至

于你有没有地方住，那不归他们管，据说有个城市连桥下都不让住，为了防止住

特意堆了许多圆锥体的水泥柱，怕供热管道住就把盖子用水泥抹死，至于你

咋办？那谁管啊，原来你住哪了？叶南飞找了一下，窝棚拆了，其他东西还好没

坏，自行车也在，瞧着这帮的意思，应该只是撵他走。

那大妈，不用说，肯定是附近的治安积极分子，那几个男的不是派出所，就

是街道的部。从这以后他算坐下病了，一见着大妈就反感，也难怪他反感，视

乎这的上了岁数，对别的事比自己个的事都有热，整天跟打了血似的，

看着这个，监视那个。

没办法，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在牛的也不敢和当局对着啊，再说叶南

飞也不是牛的，这些年他都是在躲避着。这事本来就够他窝火沮丧的了，第

二天卖鱼又碰到窝火事了。咋事呢？原来他又在上游找了块地方，距离周边居

住都够远的了，属于河流泛洪，也就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