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司慕不如意。

颜新侬摇摇：“别这么说。就算是皇帝，也要靠朝臣辅政。真正多智近妖的，往往做不了君主，只能是个谋臣。

司慕仁厚，做事沉稳，而且能懂得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不会刚愎自用。他拉练的时候勤奋刻苦，也惜士卒，我觉得他很不错。”

李明安一想，这倒也对。

智慧平常的，若是懂得藏拙，不出主意，也不显摆，倒也不错。

毕竟，军政府需要稳定，司慕这种的格更适合。

“也只能矮子里选将军了。”李明安道。

说起来，还是敬佩顾轻舟。

拿下周成钰的过程，叫心服服。周成钰的每一步，都在顾轻舟的算计里。

李明安觉得顾轻舟若是能去领兵打仗，肯定战无不胜。

她善用巧！

当然，现在这些功劳在其他将领们看来，全算在司慕上了。

李明安不甘心，赶在司慕之前给督军透了个底，免得司慕占了便宜还卖乖。

颜新侬哈哈大笑。

翌顾轻舟去颜家，颜新侬跟她说起此事。

“李师长对你赞不绝，恨不能推举你来做督军。”颜新侬笑道。

顾轻舟也失笑。

“他这么傲气的，真想不到。”顾轻舟道。

颜新侬说：“李明安是个能力出众的，凡夫俗子难他的眼。一旦有比他强，他倒是不会心胸狭隘，反而是敬佩不已。”

顾轻舟就觉得这个李师长挺可的。

“他不给司慕找麻烦，我就算是放心了。”顾轻舟笑道。

顾轻舟也希望司慕在军中能顺心顺手，这样他就不会喜怒无常回来找她的麻烦，更不会脑袋发热被算计。

接下了督军的印章，顾轻舟就有责任处理好军政府的事，司慕少惹麻烦，顾轻舟就多些轻松。

颜新侬则叹了气。

“怎么了，义父？”顾轻舟见他欲言又止，问道。

颜新侬似乎有些话要说，却又在斟酌。

“您但说无妨。”顾轻舟道，“您是不是想说司行霈？”

颜新侬诧异看了眼她。

还真被她猜对了。

“司行霈现在如何了？”顾轻舟问。

颜新侬却答非所问：“程督军的儿要结婚了。”

顾轻舟微怔。

昆明督军程稚鸿的儿叫程渝，她极了司行霈。

她要结婚了。

顾轻舟端着骨瓷茶杯的手，略微一紧。茶杯上描金的玫瑰，纹路就似印到了顾轻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