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您杀了她。可是弄坏她的脸、将她卖到堂子去，这是不能见的腌臜手段。您非要降低格调，把自己归于她同类吗？”

司夫微怒。

顾轻舟继续道：“姆妈，您的手段决定您的高度。您是岳城第一夫，即将是南方海陆空三军总司令夫，您是高高在上的大物。可是，您用的手段，恰好是堂子里的老，鸨，调教姑娘的手段”

司夫大怒。

她回手想要扇顾轻舟一掌。

顾轻舟稳稳接住了她。

“你敢骂我？”司夫呵斥，“混账东西，你这般无能！”

“我说的是心里话。您怎么对待别，就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地位。”顾轻舟寸步不让。

顾轻舟从骨子里讨厌这些手段。

的手段，决定了她们的地位。

明明可以高高在上，为何非要自甘堕落？

顾轻舟那时候捉住顾维，她也只是让将顾维扔到海里，从来没想过折磨她的身体。

不是不能折磨。

可以刑讯，可以像对付其他犯那样折磨，为何非要用最下等肮脏的？

这世上叫生不如死的手段很多，顾轻舟最不喜欢的是把当做玩物。物伤其类，顾轻舟和司夫也是。

她们这样对其他，何尝不是瞧不起自己？

下作的事，顾轻舟不会做，她也不会让司夫当着她的面做。

除非她不知道。

“混账。”司夫骂她，可仔细一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轻舟蔑视的话，司夫不仅听进去了，还想着要争气。

“您若是不能解气，将她送到军政府的监牢去，他们有办法折磨她。”顾轻舟道。

司夫沉吟。

魏清嘉还在挣扎。

她中被副官塞了被单，什么话也不能说。

司夫沉默打量她，眸中泛出光。

沉默之后，司夫接过了副官手中的匕首。

寒光一闪，匕首稳稳刺了魏清嘉的胸膛。

刀鞘还在司夫莹白如玉的掌心。

她缓缓拔出来，再一刀。

一共捅了三刀，魏清嘉眼睛睁得巨大，难以置信和不甘心全在她的瞳仁里。

顾轻舟没有动，表也没有变化。

这一幕落在顾轻舟眼里，丝毫无法在她心引起波澜。

司夫经过了顾轻舟的劝解，用了最仁慈的方法处理掉了魏清嘉。

死是最好的解脱，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魏清嘉临终前，想：“司慕没有来。他知道他母亲和妻子要杀我，但是他没有来，他也想我死。”

不甘心的，魏清嘉闭上了眼睛，吐出最后一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