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太太道，“这门婚事是你们家定的，我之前也看过那孩子，还不错。你们俩一起去留学的，发生了什么事？”

谭文秀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告诉颜太太说：“我们俩租一间屋子，他住在楼下，我住在楼上，他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脾气。

回国之前，我跟同学去滑雪，玩了半个月，回来之后发现他和另一位同学在客厅的沙发上，没穿衣裳”

谭文秀哽咽着，泣不成声。

“他怪我，说我他做和尚不道，那个学生父亲是从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么官，他想高攀家。

他还说我发疯，每次疯起来不知事。他明明是诬陷我。他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叫我怎么做，我们家怎么做？他死了这条心，我不松，他们家敢退我就认他是条好汉。”谭文秀哭道。

顾轻舟和颜洛水差不多就听明白了。

颜太太安慰了半晌，顾轻舟也跟着安慰。

晚上，顾轻舟跟颜洛水睡，颜洛水道：“表姐真厉害，要是吵成那样，我早就退亲了。”

“我觉得表姐坚持是对的，自己和家里的名声是要的，总不能不顾一切。”顾轻舟道。

颜太太晚上陪着谭文秀睡，房间就在隔壁。

半夜的时候，颜太太使劲敲门：“轻舟，洛水！”

顾轻舟一下子就惊醒了，把颜洛水也推醒。

她们打开了房门，却见谭文秀一个站在走廊里跳舞。

她眼睛是睁开的，很清楚看着众，然后痴痴发笑，又开始旋转起舞。

顾轻舟和颜洛水被吓得一身皮疙瘩。

颜太太也惊魂不定，问顾轻舟和颜洛水：“她怎么了？”

“是不是在梦游？”顾轻舟问。

颜太太也不知道。

就在她们讨论的时候，谭文秀推开了走廊的窗户。

这是二楼。

顾轻舟吓得半死，立马冲过去，抱住了谭文秀的腰，把她拖了回来。

谭文秀回手一爪子，挠在顾轻舟的脖子上，五条血痕，顾轻舟疼得直吸气。

“快来，快来！”颜太太大喊。

佣上来，好几个都制服不了谭文秀，半晌才把她绑住。

原来，石定文没有冤枉她，她真的发疯了。

颜洛水给顾轻舟擦药酒，顾轻舟疼得不轻：“她指甲好厉害。”

颜太太忧心忡忡：“会不会留疤？”

颜洛水道：“应该没事，擦点药酒就好了。”

而后，她们又说起了谭文秀。

“她这是什么毛病？”颜太太问顾轻舟，“你能看得出来吗？”

“她现在手舞足蹈的，没办法给她把脉，回等她醒过来再说。”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