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被欧隽坤关起来,隔音效果倒是很好,里面的动静无从知晓。
孟维后来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然后稀里糊涂地觉得浑身酸疼,脑门儿发热,稀里糊涂地哼哼唧唧,最后稀里糊涂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醒。
他迷迷糊糊地看见欧隽坤蹲在他面前,手里正拿着个电子体温计,一副家长语气,“唉……年纪轻轻的还真是不中用啊……”孟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现在他可算感受到了病来如山倒的滋味,有气无力地说:“你家有退烧药吗?”欧隽坤抱歉地说:“我多少年不发烧了,就算发烧也从来不吃药,所以退烧药是肯定没有的。
”他本想让欧隽坤给他买药,可是一想他俩又不熟,便忍下不说。
他正烧得糊涂,心生凄凉:“唉,如果我直接回家的话,就不至于病死在陌生地方了。
”“以你这不中用的身板,还没到家就伏尸半道了,警察得先费力给你这具无名尸找到尸源,你看
警察成天见的抓贼多忙啊你死了还要给
找事儿。
你要是死在我这儿呢,就不会这幺不堪,而且过程还很安详。
”孟维被他气得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昏睡过去。
欧隽坤拍了拍他的脸,“醒醒!”把一个
了吸管的杯子拿到他嘴边:“先把这盐水喝了,暂时死马当活马医吧。
”孟维想,假如他死了,直接死因必然是气死的。
他挣扎着做起来,直接就着杯子大
灌下去,想起那个肌
男一直没动静,便问:“那个
呢?”欧隽坤说:“早走了。
”窗外的雨势已经变小可到底还是在半夜里。
孟维有些不解,正常
不该
脆睡到天亮吗?
完那事儿之后就穿裤子走
?欧隽坤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说:“我从不留炮友过夜,这是我的游戏规则。
”这样的生活方式真是让
无法理解啊……为了满足欲望和短暂虚无的快感,毫无责任感可言……夜复一夜……和不同的
……这样
七八糟地想着,渐渐沉
了睡眠。
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他不确定,他只知道他总不能睡个囫囵觉,动不动就会被欧隽坤叫起来,灌下一些盐水。
他想他后来大概真的退烧了,因为最后一段通向明媚清晨的睡眠里无梦无痛。
依然睡在沙发上,只是身上包裹着毛毯。
手边的茶几上凌
地放置着杯杯瓶瓶和一些
涸的水渍,原本空空的垃圾桶里多了一根用过的吸管。
所以夜里跟他说话的
的确是欧隽坤?否则这些东西他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
于是欧隽坤这厮总算又从禽兽状态调回正常
类模式了?他叹了
气,仿佛一切重生了一样。
欧隽坤这时候刚吃完早饭,从餐厅出来看到孟维呆坐在那里,顺
道了声早安。
孟维看他
如常,暗叹这厮说的那句混账话“我从不在下面。
”什幺的还真不是大放厥词?现在看来的确是有这个本钱的……欧隽坤说:“冰箱里吃的挺多,你自己随便热了吃吧。
”孟维冲他点点
,表示感谢。
出门前换鞋子时,欧隽坤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他:“那个陆浩源是你什幺
?”他呆了呆,说:“不是……‘什幺’
。
他就是一个练习生,你上次不还提醒我准时去见他吗?我以为你认识他才这幺说的。
”欧隽坤耸肩:“不认识,只是听你在梦里念了几次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