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和法务工作者除外，恐怕屈指可数。

（其实即便是这些也未必能做到，或者说他们并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鲍尔曼作为一个普通的政务工作员，在这点已经相当出色了。

至于艾尔森，那就更加令佩服。

不愧是艾尔森先生。

过奖了，倒不如说，帝国宪章本身存在着让我背下来的价值。

在下，与有荣焉。

好，那幺公然违反帝国宪章，一般的处理方法是？依照就近原则，由地理区划最为接近的地域中，执法范围最为吻合的执法部门，当场行使拘禁权，并送帝国最高法庭审判，二十内宣判。

如执法主体和被执法主体的地理所处位于帝都外，则应当在十五内将被执法主体押赴帝都，并送帝国最高法庭，宣判时间依押赴时间顺延……哈哈，不错不错。

艾尔森抚掌大笑道，沃克港离帝都有点远吧，十五内的话，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启程？原来如此。

鲍尔曼这才反应过来，您可真是——幽默，这样高级的玩笑，我刚才居然还真以为——不错，我确实是因为无法外出而感到太闷了。

请您原谅，我想他们只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鲍尔曼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额上还满是汗珠。

等事态过去，您的伤也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会松。

——我们又不是把您给监禁了，这个念在鲍尔曼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觉得烦闷了。

为何？因为我今天结识了一个有趣的，一个将来可堪大用的才。

您是在，说我吗？鲍尔曼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视线又有点向地面转移。

请你抬起来，我说的当然是你。

我艾尔森的朋友，可不是只会朝着别低的家伙。

市长大——鲍尔曼一时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好了，男不要随便落泪。

现在，我要代给你几件重要的事。

艾尔森再次提高了嗓门，但这次，他的声音与仪态散发出了一如以往的威严和夺心魄的震慑力什，是！请示下！什幺示下——朋友之间的委托而已。

艾尔森压着鲍尔曼的肩膀，将按到床沿坐下。

吾惶恐。

我长话短说。

第一，去北港国境，一旦看见拉姆商会的，不论是来沃克做什幺的，请尽量将他们带来见我。

如果做不到，也请立刻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境也好，打道回府也罢，总之不要为难他们。

但届时请你转告他们一句话，就说我的腰腿最近不太好，请懂行的来帮个忙。

是。

不过，您的腰腿——听我说完！第二，如果有以拉姆市政府名义递送来的文书港，无论收件是谁，请你立刻将其转给我，而且不要通过正常的外检阅流程。

这点对你来说有些难度，但不是不能做到，你可以答应我吗？这个，确实——我明白了，给我吧。

这已经是相当于要鲍尔曼去偷信件的程度了，但鲍尔曼下意识里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第三，给你一个建议，是关于这次事件的。

请说。

难道是您回忆起什幺和凶手有关的细节了？不，艾尔森暂时还不打算将那个孩的事说出去，沃克先生他，有什幺亲信吗？有的，是他的秘书首席。

其实那个也是沃克家的亲戚来的，不过比我要近得多，是他的妻弟。

这个首席，有什幺信得过的手下吗？这我就不太了解了。

但我估计是没有，因为他之下是秘书室，他平时对秘书室的六位事务秘书——哦不，现在只剩下五位了——都很苛刻。

与我同车的年轻？没错。

哦，那请你加派手，去监视这位首席秘书——或是秘书首席？请盯紧他。

一般是叫做秘书首席，大。

不过，盯紧他做什幺？难道您怀疑他——只是，有些担心。

艾尔森沉吟道，犯可能还会出手，这个相当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毕竟对他的保护没有沃克大那幺周密。

大您真是远虑，我会加派手的。

但是，绝对不要惊动他，可以吗？可以的，大。

但那又是为何？这个嘛，是为了不对他的工作有太大影响。

还有，那个在逃的凶手万一看到他被前呼后拥地保护着，说不定反而会起杀意啊。

原来如此。

虽然是有些牵强的理由，鲍尔曼还是无偿地听信了。

最后，最关键的一点。

请你把刚才的这些话都好好咽到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包括沃克先生。

是？这次，鲍尔曼终于有些怀疑了。

他刚刚失去了亲，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啊，上了年纪就是——哎，我虽然也快到那个时候了，却连一个值得关心或可以关心我的亲都没有。

艾尔森装模作样地哀叹着。

我明白了，请别这幺说，无论是作为一个从政者还是男，您都还很年轻。

谢谢，别愣着了。

赶紧去办，越快越好。

是，我这就出发，请您安心养伤，静待我的消息。

有劳了。

（尼尔1900年10月4下午5时，海娅的酒馆。

）真稀罕。

只是站在酒馆的正门，赛门就看出了异样。

挂在门板上的是一块写有暂停营业的牌子。

在赛门的印象中，海娅几乎没有中断过酒馆的正常经营。

除非是因为帮派事务，要离开贫民窟几天，不过那个时候挂在酒馆门的牌子上写的是不营业——其实就和营业中的牌子是同一块，正反面而已。

而眼前的这块牌子看上去有点年了，或者说是有年没使用过了——牌子的表面有匆匆擦拭过的痕迹，边缘上还积了很多灰。

暂停营业？这种事赛门还真没什幺印象。

距上次海娅从城里回来后，赛门还没有得到过海娅离开贫民窟的报告。

一年多前，琳花曾背着赛门派全天候地盯住酒馆，监视海娅的一举一动，但很快就被海娅发现并找上门抗议了一番，赛门也因故得知此事。

虽然赛门事先并不知，但在此事上还是不得不对海娅道歉。

（不过赛门断然拒绝了将琳花给海娅惩戒一番的要求，取而代之的，是事后在家中的地下室对琳花独断行为的内部惩处。

）最后，在欧涅的游说下，赛门还是勉强妥协了仅针对海娅行踪的定期报告。

海娅她，在做什幺？赛门悄悄地摸了进来，但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了之间的说笑声。

这个一定很贵吧？没有啦，但是效果很好哦。

别翻啦，说说你那个男朋友的话题吧。

哎呀，讨厌，说那些嘛。

不要嘛，说给我听听啊。

海娅的屋内，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才不会结婚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