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杏花村，卖花儿的窑子！刚死了男就找上了姘，关起门来做的好事！不要脸的骚货！掰着抠得尿了身子，还让拿捅……骂声渐渐远去，玉莲早已上了楼，呯的关上门。

客栈静得针落可闻。

丹娘脸色灰白，身子僵硬，嘴唇不住颤抖。

她跟孙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但被叫嚷出来又是另外一桩。

有些事宁被知，不被说，揭穿了就如同赤身体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份震惊和羞耻，甚至比被狱卒们更甚。

孙天羽从背后搂住她的香肩，低低叫了声，杏儿。

……我还有什幺脸去见玉莲……丹娘捂着脸喃喃说。

船到桥自然直，别多想了。

孙天羽对她的羞忿浑不在意，低笑道：杏儿昨晚流了好多水。

孙天羽抚摸着丹娘圆润的丰，手指探沟，朝她腿根摸去。

丹娘心又急又痛，全无心，但被他指尖挑逗几下，秘处不自禁地湿了。

孙天羽翻身压在丹娘背上，阳具往下一探，笔直捅她体内。

他坚硬而有力的冲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

晨曦下，她眉宇间那缕惊怕却久久未能化开。

丹娘伏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在羞愧与欢愉之间摇摆。

忽然一阵反胃毫无征兆地涌来，她连忙起身，却被孙天羽牢牢压住，只好侧过脸，伏在床边，一边被，一边呕吐起来。

与以前一样，她吐出的只有清水。

孙天羽挺弄着慢慢说道：你月事一直没来吧。

蜜像受痛般抽搐了一下。

什幺子怀的？丹娘摇了摇。

是我的吗？丹娘没有回答。

孙天羽加快了速度，直到在丹娘体内了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会是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阎罗望——孙天羽算了算，跟你丈夫最后一次同房是什幺时候？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没和我同房了。

那就是我的了？是。

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了。

孙天羽搂住丹娘，笑吟吟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又问道：真不是白孝儒的吗？丹娘避开眼睛，没有作声。

不说它了。

孙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在她唇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莲！丹娘瞪大眼睛。

他的阳具还在自己体内，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说要娶自己儿为妻。

我是为你们母着想。

杏花村开门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店里没个男，连住宿的客都不敢留。

就算关了店，也要有个男支应，才像个家。

可是……孙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还愿意嫁我吗……不，丹娘声音空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丹娘缓缓摇了摇，你的上司，和你一块儿当差的，都占过我的身子。

身子脏成这样，还怎幺能嫁你呢？就算杏儿厚着脸皮嫁你，往后怎幺过呢？她摸着孙天羽的腮须，凄然一笑：娶了我这个尽可夫的婊子，天羽哥会被看扁的。

她说的都是实，隔三差五要到狱里一趟，让狱卒们流弄，就是孙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没脸再嫁。

失了身，她才知道贞洁有多珍贵，那是的命。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道：我娶玉莲，不是变了心而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你知道，遭了这桩大祸，往后你们不是收教坊，就是要被官卖。

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

我已经是了。

玉莲呢？你想过她吗？丹娘身子一抖。

玉莲羞怯怯一个儿家，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

我想来想去，倒是有个救她的法子——趁着案子没结，我先娶了她。

嫁出的儿泼出的水，成了我孙家的，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

真的吗？丹娘半信半疑。

儿一旦出嫁，就以夫家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

我在官府这边周旋回护，有五成把握救她出来。

丹娘美目闪动，覆巢之下，能保住儿一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犹豫起来，孙天羽在她房里留宿，玉莲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给儿提亲，她可怎幺开？孙天羽看出她的担心，玉莲今年十六了吧，她一个儿家知道什幺？事到了这个地步，她要不嫁了我，当我孙家的媳，要不就等着官卖了做婊子，千骑万压。

跟她说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过了半晌，轻声道：那……我肚里的孩子怎幺办……是我的，我当然要。

孙天羽道：我知道你怕笑话，但已经有了……趁着如今还看不出来，我先跟玉莲成亲，你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有问就说是玉莲的。

玉莲跟了我，纵然不依也得依了。

只你、我、她三个知道，一床大被混盖了遮掩过去，旁哪知道许多？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时，终于道：我去跟玉莲说，答不答应还要看她了。

孙天羽笑道：你当娘的亲自作媒，她怎幺会不依呢？不过你要快着些，这案子审得正紧，等定了案，再嫁就来不及了。

那些你也见过，若是收了监，她清白难保不说，只怕……我明白。

丹娘唇角轻颤着，低声道：你放心，总不会让外落了便宜的。

英莲年小体弱，撅着让好叔叔完，已经疲力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辩机在他身上摩挲多时，见英莲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拟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报给大理寺的回文翔实之极。

先是白逆孝儒抛开祖产，举家迁仙岭，在迹罕至的山开了一家客栈，此举大有异处。

监狱本属广东宁远县，年前迁豺狼坡，与杏花村相距甚近，发现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在客栈往来，行踪诡密。

狱吏阎罗望勤于王事，当即命换便服在店里暗中监看。

二月十二夜，白孝儒之白雪莲突然回到仙岭，随身带有兵刃等违禁物品，与薛犯霜灵在客栈密议良久。

其间与奉命监看的狱卒何求国等冲突。

薛犯连夜潜逃，被狱方捕获。

阎罗望指挥若定，处置周密，先后拿获白雪莲、白孝儒，薛霜灵等，俱收狱中，此案主犯无一走脱。

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后便一病不起。

薛犯对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图谋不规等诸事供认不讳。

唯有白雪莲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获密信经由诸省缉拿嫌犯，验证无误，确系白莲教密件。

目前案已报宁远县、州府、广东岭南道提刑按察司，并及刑部，诸长官都有钧令，命狱方细加勘察。

刑部已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