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明知是假货还因为假货便宜而买？我有没有看过盗版？’如果有，那这就是他们自作自受，是他们的原罪，我有什么心理负担？

法律服务，说到底也是一种知识经济。既然这世上有些穷觉得知识服务都该不收钱，那就祈祷自己别出事好了。真出了事，那就要么掏钱，要么等死，童叟无欺，两不相欠。”

听了冯见雄如此冷血而又准、正确的言论，虞美琴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她是明白，见多识广，知道冯见雄说的虽然残酷，但都是真的。

正如国内和阿三因为喜欢侵权国际制药巨的专利，那最后家就不研发针对华夏或者阿三的定制化改良，放任华夏和阿三服药后的副作用——本来西方制药巨是准备放弃整个黄种市场的，之所以没放弃，还是因为扶桑和韩国好歹还在尊重专利。

所以那些国里面基因比较接近扶桑和韩国的，吃了那些虎狼之药后副作用才能小一些，而那些基因和扶桑差距比较大、和阿三比较接近的家伙，吃不吃死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这都是公地效应的悲剧，没啥好多说的。

虞美琴配完钥匙，又走出几十步，到了僻静之处，才咬牙坦白：

“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妮可了，只有她会无条件地崇拜你，你说啥就是啥。哪怕有一天——我是说万一——哪怕有一天，你变成了一个恶魔，妮可也会死心塌地陪你一起毁灭的。好吧，这点我不如她。算我认命了……”

“你……你不会是想说你曾经对我有好感吧。”冯见雄有些局促，“其实我知道你不太受得了我的风格，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行了，都别说了，大家还是好朋友。至少你的才华我还是欣赏的。”虞美琴拿得起放得下地坦释怀，跟冯见雄挥手作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怔地落下泪来：

“真可惜，那么有才，那么有想法的，为什么要走那么极端的路子呢？我也没要你多悲天悯，但三观稍微正常一点不好么？算了，不是自己的，不能强求。”

她不是圣母和白莲花，她对聪明才智之士的容忍度甚至说是好感也挺高。但她真的有点受不了那些孤高出世的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