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翁得臣退学了，准备回去赶紧复读三个多月重新高考一次！”

“这么惨？为什么啊？当初他就是靠‘本校教职工子过本一线即可投档’的优惠政策才进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凭他自己本事，再考一次也不可能进比师大更好的学校了吧？何况高中课程都放羊了半年多，再补三个月也不可能有去年的应试状态吧？”

“谁知道呢，多半是这次丢脸丢大了混不下去吧——被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四年，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啧啧，被病堵门骂街，还上了博客和‘土豆网’街拍，不隐姓埋名换地方，那就是妥妥的校园名了！”

翁得臣被付成才和黄洁这两颗棋子反噬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后续处理结果也渐渐明朗起来，逐渐成了近期校园内的重要谈资——尤其是在法学院内部。

无数学生都谈论着那天下午、翁得臣被“舍得一身剐的病”闹事羞辱的桥段。或许也正是因此，让他实在没脸再在学校里待下去了，索以“个身体健康原因”申请了退学——

他也确实被揍得颇受了点伤，最后也从付成才家那里要到了2万块医药费（病伤了还是要赔钱的，自己没钱就监护陪。病免责只是免刑事责任，不是免民事侵权赔偿责任）。但、名誉和其他损失，却是证据不足，于法无据要回，只能是认栽。

谁让他惹的是病呢。

翁良卿被免去了职务，并且在小范围内通报，以示学校在办学和用方面的公平，平息丑闻舆。

因为证据不是非常充分，翁良卿的级别待遇还是得到了保留；但将来恢复原职是不可能的，哪怕风过去，也就是找个没油水的同级别闲差安置，或者塞到其他更差的单位去。

冯见雄也没指望就靠一点谣言和舆闹事就把翁家彻底连根拔起——如果那么容易办到，也太不拿县处级当部了。

事实上，能够达到今天的战果，冯见雄也已经是把一个重生者在网络媒体舆引导领域的先知先觉，用到了十足十。

若不是06年的普通不重视网上搞事儿的影响力，平时不作相应的堤防，也不至于被冯见雄如此得手。

而且，哪怕在得手之后，冯见雄也没捞到多少“威望”——从到尾，他都没动用自己那个已经四万多丝的博客号，没有在任何一个环节亲自出手。一切的一切，都如“锦衣夜行”，悄悄杀不装。

他知道这其中的分寸。

翁良卿之所以被扳倒，最关键的不是他们夫妻俩平时有徇私舞弊的嫌疑——徇私舞弊这种事，周校长心里能不清楚？

每个坐到有一点用决策权位置上的，都会这种事的。

翁良卿在校领导眼里的最重要“罪行”，是纵容儿子跋扈，并且上升到了“为了个恩怨可以牺牲学校声誉”的程度。

这就自绝于整个小利益集团了。

正如当官的光贪点钱不一定会出事。但站错队或者和小利益集团有路线冲突，与此同时再贪点钱，那么这个贪点钱多半会被拿来出事了。

冯见雄也还需要在学校里混三年多。以他的明断，怎么可能把自己摆在一个“为了扳倒私敌宁可让学校也跟着出丑”的错误立场上呢？

所以，锦衣夜行就锦衣夜行吧，闷声捞好处不装。

何况，锦衣夜行只是说明吃瓜群众不知道冯见雄了啥。

但是对双方恩怨比较清楚的关系密切士，显然不在其列。

毕竟，哪怕是真正的锦衣夜行，远看看不出穿的是“锦衣”；

但如果可以贴身挽住夜行一起走，靠摸也能摸出家身上的料子是“锦”不是？

史妮可，虞美琴都隐约知道冯见雄了啥，虽然觉得冯见雄有些心狠手辣，却也知道是不得不为，所以并没有圣母表地埋怨他。田海茉基本上是靠自己的察力猜测的，也没说什么。

而陈思聪等几个曾经给翁得臣当过马仔、对付过冯见雄的同学，则是感受到了的恐惧。在确认翁得臣退学之后，陈思聪陪着笑脸找冯见雄谈过一两次解释往事，就差直接纳便拜了。

冯见雄需要暗中立信，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不知不觉间，05级法学院这帮子新生们，都俨然把冯见雄当成了不能惹的执牛耳物。

……

没了搅和惹事的臭虫，冯见雄的生活渐渐平顺了下来，整个3月份和4月初再没发生什么被命运推着走的麻烦事。

班上、乃至隔壁几个班的同学，都对冯见雄很尊敬，把他当成大能者仰望。

金陵师大学风尚可，大一第一学期的时候，法学院的生们几乎都没有正式男朋友的，或者了也不好意思透露。

到了下学期，一旦有一两个生找了男朋友、并且大大方方公开后，就很容易引起雪崩效应——好多妹子都以自己有魅力、钓得到男为荣（当然这种攀比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吸引力，不一定要上床）。

以至于如果来年还有生找不到男，就会急，觉得丢。

这算是多男少型大学的一个弊端吧。只有公认的班花、系花不找男，才会被围观者承认为是“不屑于找”而不是“找不到”。

冯见雄如此出色，也少不了被几个妹子递书示什么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成就感的——系里生数是男生的三四倍，有倒追有什么好骄傲的？

有本事去念机械系，五个男抢一个，还有倒追，那才叫本事。

那些生既没有才华也没有格魅力，更谈不上比班花史妮可或者系花虞美琴更出众的姿色，自然是被冯见雄轻松地闪过了。

事业上，史妮可那边的事越来越熟练，每个月都可以为冯见雄带来20多万的收益，也颇让他省心。

与此同时，冯见雄也担心自己的专利碰瓷大业风险过于集中，于是在这段时间里陆续又挑选了三五个实用新型专利，申请了下来——

他的申请可不是申请拼凑的。那些挑细选的申请对象，都是根据他后世那十几年法务经验看来，很容易在地产业找到碰瓷对象、被不小心就误用、同时如今正好介于“不为众所周知的现有技术”。

之所以非要咬死了在建筑技术领域碰瓷，主要是因为建筑领域的小侵权容易发现，而且是一案一设计，不能大批量复制，所以法律属非常契合这种碰瓷模式——盖房子，哪怕是筒子楼，也是要每个楼盘重新设计的。不可能跟其他工业化大生产的产品那样海量复制。

这也导致了每个小案发生侵权后，索赔额比较少，也就起诉书写10万、20万，实际和解只拿数万。

而如果是挑选那些可复制强的工业领域碰瓷，万一这个不小心侵权的公司把产业做大了，“侵权获利”数百万，而冯见雄碰瓷上门的时候依然只索赔10万，那肯定会被当成心虚，从而坚定对方反抗的决心。

那样的话，“索赔额”和“诉讼门槛成本”之间的梯度，就不容易掌握了。说不定就导致对方梗着脖子砸钱把他的专利给宣告无效掉。

这些都是在法律界做了15年老哔积攒的刁毒经验。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少不得把相当一部分“碰瓷产业链”中游的技术活儿慢慢给史妮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