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和布伦希尔德并肩站立在河岸边，在他们身后则是忙碌着的阿斯嘉德战士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忙着正在修整，忙着埋葬自己的战友，也忙着清洗场上的一切。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耶梦佳得留下的残躯。

在巨蛇的身躯不再抽动之后，周易就熄灭了自己的火焰。他的火焰不能随便留存在世界之上，因为那很可能会波及到很多无辜的东西。所以他一直对自己的火焰采用一种相当环保的方式。

当然这里面还有更层的一层意思，那就是提尔的遗体。他的遗体现在就应该在耶梦佳得的胃里，而为了让这个战死的灵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周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和这个怪物的躯体一起化成灰烬。

所以，留下这烧了一半的躯体已经成为了一个必然的选择。而能不能找得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东西，就只能看运气了。不过看来运气还不错，因为很快就有向着他们两个通报了过来。

“大，我们找到了战的遗骸！”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即便是以布伦希尔德的坚强也不由得露出了悲怆的色。不管再怎么说，提尔也是她的兄弟，虽然她名义上不认同他们的存在，那是那改变不了他们血脉相连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固有的关系。而且说实话，对于提尔，布伦希尔德还是有几分兄弟谊的。

看着武罕见地露出了有些软弱的模样，周易叹息了一气，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

“走吧，去看看他吧。就当是送了他最后一程也好。”

按住了周易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布伦希尔德低着地呼吸了几气，立刻又重现变成了那副坚强的样子。

“我并不伤心，提尔他是死在了战场之上的，对于我们来说战死要比死在谋和诡计里要好得多，最起码这样还能保全我们的荣誉！”

“你这样想就好，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眼泪擦一下，你这样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无耻！”一抹自己的眼睛，发现没有任何水迹的布伦希尔德立刻红着脸骂了一句。然后就直接甩开了周易，大步向着耶梦佳得的残骸走了过去。

而看着这个样子的布伦希尔德，周易微微一叹，就快步跟了上去。现在的布伦希尔德实在是让有些不放心，因为周易很清楚，她的内心远不如她的外表那么坚强。

此时此刻，提尔的遗体已经被战士们清理了出来。武们清理净了他的身躯，把他高高地放在了由橡树搭建成的高台之上。而围绕着这个高台，每一个走过的战士都面色哀伤地祈祷着，为他放上一只纯净的花朵。

灵是无法成为英灵的，即便是提尔这样英勇的战士，在战死之后也就彻底的死掉了。们永远只能在故事中怀念他的过去，怀念他曾经的荣耀。他永远无法回归到英灵殿堂之中，幽的死之国才是他唯一的去处。

当布伦希尔德和周易脸色沉寂地走过来的时候，早已经等在这里的欧若拉立刻一扎进了武的怀抱里，伏在她的怀中嘤嘤哭泣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洁西德也走了过来，声音低沉地对着他们说道。

“我们找回了他的胳膊，但是却无法把他的剑取下来。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用嘴咬着自己的武器，想要从那怪物的腹中劈砍出来。他已经劈出了很多伤。但是，还没有等他做完这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别太哀伤了，布伦希尔德，还有欧若拉，你们的哥哥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才死的，他死的很英勇。所以你们应该自豪才是！”

“你说的没错，洁西德！”看了一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宝剑剑柄，到现在也没有松开的战提尔，布伦希尔德一边抚摸着欧若拉的发，一边高高得昂起了。“好了，欧若拉，别哭了。这不是哭泣的时刻。就像是洁西德说的那样，我们应该为他感到自豪才是。能英勇地战死是提尔的幸运，我们也许也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流泪的话到这里也就足够了。我们是武，迎接战争，拥抱死亡不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听到自己姐姐的话，欧若拉坚强地抬起了自己的，然后用力地擦开了自己的眼泪，在稚的小脸上勉强露出了坚强的色。而看着这个比自己的两个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少陡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周易却是脸色沉地骂了这么一句。

“该死的宿命！”

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去才会让这样一群说出迎接战争，拥抱死亡这种可怕的话语，他更不明白是怎么样的经历让欧若拉，这个他眼中的孩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不可理解，无法接受。如果奥丁现在在他的面前，他真的想问一下，他究竟是怎么统治自己的国家，竟然让他的子民，甚至他的儿都能对死亡表现出如此的豁达，豁达的让他这个外都感到心寒、害怕。

而看着周易脸上露出的非常明显的不满，看起来像是温柔可亲的大姐姐一般的洁西德却是叹着气，温婉地对着周易说道。

“您感觉到了不适应吗？还是说您觉得我们阿斯嘉德表现的太过冷漠和残忍了呢！”

“都有吧。说真的，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这样的坦然。、孩子，为什么连这样的都如此坦然地对待死亡。一开始我也许只会认为这是英勇的表现，但是现在我真的觉得，太过残酷了。”

“但是这就是阿斯嘉德！”洁西德还没有回话，布伦希尔德就已经调转过了，对着周易铿锵有力地说道。“从我的曾祖父布利开始，到我的祖父包尔，我的父亲奥丁。千万年来阿斯嘉德就一直战不休。我们要保护阿斯嘉德，保护中庭，保护其他的每一个世界。我们是天生的保护者，类、妖、侏儒都是在我们守护的目标。为了守护这些，为了我们的信念，我们牺牲了一代又一代的战士，而这也让我们铸就了你看到的品质。”

“也许你觉得残忍了，但是正是因为你所认为的这种残忍，我们才能一次又一次战胜我们的敌，存活到现在。也正是因为我们的这种残忍，类、灵还有侏儒们，才有未来可言。”

“也许身为中庭的你已经离开了我们太久，但是在我们被迫离开中庭世界之前，可是一直守护着那个世界。没有我们，就没有类的先祖，这一点你明白吗？”

骤然听到这个解释，周易立刻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颜色。在这个问题上，他可是从莉莉丝的嘴里了解到更多也更详细的内容。诚然，在那个时候类的祖先是受到了来自灵的庇护，但是那可不仅仅只是阿斯嘉德一方而已。几大系，无数灵都做过这样的事。

他们享受着类的信仰、香火甚至崇拜和祭品，以自己的力量庇护着类在那个蛮荒的时代开创出自己文明的雏形。这其中如果真要说的话，也只能说阿斯嘉德众要比其他的系的稍微净一点，最起码，他们从没有向类要求过什么过多的祭祀。

当然，这话可不能向布伦希尔德明说。在这一点上周易看得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布伦希尔德看似坚强，其实已经开始钻起了牛角尖。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那和脑子被驴踢了也差不多了多少。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周易却也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品质。一个身经百战的民族，一个从来没有从战争中脱离出来的国度，的确会让它的子民开始习惯战争，甚至习惯死亡。然而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周易还是感觉，这样太残酷了！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