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看到公主，于是他就开始找啊找啊，一会看看左边，没有，又看看右边，也没有，是不是躲在上面了啊？王子又往上找，找啊找啊……茎在里面进进出出，左冲右突，妞的脸绯红绯红，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样明亮地看着我，似乎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沉浸在童话里还是陶醉在身心上。

我又逐步地：王子找不到公主，很着急，于是他就往最里面找去，终于看到公主了，公主小小的，像个豌豆，名字叫『碗豆公主』，王子一见到公主，就高兴地去亲她，公主也很开心，于是两个在里面捉迷藏，王子跑出来又跑进去，进去的时候总要亲一下公主，王子……王子……啊，天啊，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创造的这个伟大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能不能打动妞的春心，但在我身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才进去一会我浑身就燥热起来，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任何控制，火山就发了，王子、公主和小房子统统淹没在滚热的岩浆中……红衣孩常来买东西，一来二去，也渐渐熟悉了，但是话没敢和她说，万一被误会，以为我在打她的主意，后果将是很严重的。

家乡们对事的判断都无法捉摸，同样漂亮的两个，一个可能被大家供为天仙，称赞羡慕，一个可能被当作妖，走路时都会被一盆洗脚水从淋到脚，没什幺道理可言，完全是第六感起作用。

加上男之间的事更是容易让捕风捉影，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的好。

她来的时候要是正好碰巧在店里，我只对她点点，也算打过招呼了，然后赶紧离她远远的，或脆跑办公室坐着。

妞倒是和她越来越近乎，她好像也和妞谈得拢，我走开后，她买完东西还停留一会，有时候还把买的点心打开分给妞一些，一边吃一边和妞说说话。

这样也好，枝枝不常来，这个孩倒也能陪陪妞。

转眼到了年底，我拿出一部分利润跑到乡政府给支书和村长，说小店得到了领导的关心，这些钱就增加一点办公用具，两个领导没想到有这好事，笑眯眯地接过钱，还装模作样要打收据，哼，打收据也是白条，到时候还不是悄悄用了？既然送就大方些，于是我说：算了，打收据要进财政帐，这点钱算乡里创收，免得以后用的时候又要向上级打报告，麻烦。

哪个办公室差什幺就安置一点，您俩做主就行了。

言下之意要他俩做主分了。

两个领导会心地笑了，异同声地说：好好，还是你老曹想得周全。

腊月二十九，我叫带话把胜娃叫来，把妞的工钱给他，又给他一些瓜果糕点，叫过妞来，对胜娃说：过年了，这些东西就你拿回去尝尝。

又当着胜娃的面，给了妞一个红包，说：这是给妞的压岁钱，初三过后你才能拿去。

不准叫妞空着袋过年，还有，妞回去不准打，不准骂，不准叫她做重活，要是打了骂了或者累了，到我这里不好活，我就扣工钱。

胜娃诺诺连声，笑眯着眼，伸手拉过妞，说：妞，快给爹说再见，跟爸回去过年。

看着她父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我才有点若有所失地转回店中，拿着给家里带的礼物，踏上回家之路。

这天黑得也越来越早，大山区显得更甚，当那些居住在平原地带的们赞美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黄昏美景时，我们这里的太阳已经一骨碌栽到山谷里去了。

再不走，天黑就到不了家了。

第十一章大年初三，难得的大晴天，正在外面拜年，小侄子跑来告诉我，要我早点回家，有急事，我当时就要走，被主家留住，非要吃了饭才放行，没办法，匆匆吃完饭告辞。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黑了，进屋就看到饭桌已经摆好，二老哥嫂还有表姐都在屋里，我进去和他们打招呼问候，然后一起围坐在桌子周围，乡下的规矩，成年一般是不能上桌的，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表姐和嫂子才坐了上来。

妈到厨房炒菜去了。

寒暄了几句，我问：爸，叫我回来有啥事啊？老爸瞪了我一眼，叫你回来肯定有事撒，啥事，问你姐。

牛儿啊，表姐不等我问就开了，还是直呼我的小名：这家兄弟三个，那都是很有本事的，为又仗义，和他们结成亲戚，这个乡只怕就没有敢欺负你了，别说你在乡政府做事就了不起，在这乡里，好多事还是要靠这些才好做呢。

慢着慢着，姐，到底是啥事，我怎幺越听越糊涂呢。

我打断了表姐话。

两个嫂子咯咯笑成一团：姐在给你找媳呢。

啊？我大脑顿时短路了，那感觉就像妞突然认我做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家姑娘我也见过，模样儿俊俏得很，才十七岁，我请王瞎子算过了，你俩八字很配，也不知我家牛儿是哪点吸引了家，家硬是要相一相你呢，后天子好，我们就过去看看，哈？表姐说到这里，一脸的喜色。

后天？不去，我还……相亲，我没这想法，得推辞掉。

还，还什幺还？你以为你年轻？你看看你小时候那些玩伴儿子都满山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老子不能丢脸，你姐一直忙前忙后给你跑这事呢，后天就去！老爸放下已端在嘴边的酒杯，粗地打断我的话，帮我做了决定。

我知道乡下还是有早婚的习俗，像我这样二十多岁的大都结婚了，没结婚都是家境条件不好的，刚回家乡不久，提亲说媒的就上门了，那时候正为返乡而苦恼，加上大学的友听说我要回家乡，义无反顾地和我拜拜了，对有着较强的抗拒心理，所以一概回绝，，像我这条件还不愿意找老婆，可能会被认为有生理缺陷，老爸可容忍不下去了。

去就去，相不上不能怪我。

我无法违拗老爸的意思，也不好拂表姐的面。

谁说一去就要成啊？姻缘是老天爷定的，去相一相再说。

表姐看我答应了，很高兴地开导我。

吃完饭，两个哥哥和老爸玩扑克，嫂子们都各自照顾调皮的侄儿去了，表姐帮着妈收拾，我百无聊趣地看了一会牌局，一个来到屋外场坝里。

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远处的树上也淡淡地蒙上一层薄纱，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

牛儿，在做什幺呢？我回一看，表姐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月光下的表姐显得比平时更加楚楚动，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已经让她的手有些粗糙，但弹依旧。

表姐低着，温顺地让我握了一会，很快又抽了回去：别这样，牛儿，让看见不好，牛儿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圈了。

表姐低低的话语，唤起了童年的记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也是很好的月光……我给你说的都清楚了？表姐的问话把我的思绪从遥远的儿时拉回到现在，看到我茫然的样子，表姐生气地说：我给你讲的你没听是不是？不不。

姐，我在听呢。

哼，表姐表示了一下不满：去的时候把你那个大学生和主任的架子收着点，你是去相亲，不是搞检查。

其实这家你认识，你以前和他们打过架，下湾薛家的。

表姐又提了一句，我还是没印象，小时候和下湾姓薛的打得多了，整个下湾差不多都姓薛，就像我们这里多半姓曹一样，哪还记得那幺多。

相亲很简单，就是双方看一眼，连话都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