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一定想到了这一点,才让他说真话。可是,正因为这一点,我们才找到了祁家村,得到了何长顺和李蛟的画像。穆行主才猜测到了真凶。”
无岐看白晔说的很是在理,也补充道:“而且,即使祁阿强还活着,他也会马上就被拆穿。袁掌柜那里登记的杂役出身全都造假,怎么会单留一个祁阿强是真的?”
何长顺无言以对,半天才说:“这是郑六七虑的不周全。也是我不走运,被祁家村的
看到。”
“说到你,做的孽原本也不比李蛟少。除了那些孩子,还有祁阿强和他娘,那个阿毛恐怕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害死他们的时候心中是否有不忍?”穆翊帆眼神里藏着厌恶,尽量平静的问他。
“行主,属下自知罪孽
重。这脑袋怕也保不住了,那些孤儿和祁阿强母子阳间无以补偿,只能等到阎王老子那里再任他们剥皮抽筋了。但这个阿毛还有父母兄弟,跟我又相识最久,属下愿散尽家财补偿他们。”
“那阿毛是被你们收买,专门在舶行里刺探消息的吗?”穆翊帆不理何长顺刚才的话,接着问阿毛。
“是,他由我联络,几年前刚进舶行做事就跟我认识了。这些年我没少在他身上花钱,这小子也知恩图报,够机灵,给我们传递了好多消息。让他去递给祁阿强毒药本是迫不得已。那
事出突然,他去济世药铺找我,告诉我行主出了主意,祁阿强不保。我就当机立断拿了姜发奎的白瓷瓶里面装了两粒鹤顶红,要他传给祁阿强。本来就准备他得手后杀了他,谁知道他竟然趁我跟他见面时偷走了我的水晶瓶,被你们关联到了我。”何长顺低下
叙述,话里似有不甘。
“你可知他为何要偷你水晶瓶?”穆翊帆看着他说。
“许是为了留下证据
后好给自己雪冤。”
“不。他其实只是想赔给心仪的
子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罢了。他从没有想过你们会杀他灭
,一门心思的只是想着那个
子。这样的
意你们永远也不会懂。”穆翊帆说道。
何长顺
低的更多,没有说话。穆翊帆问了问旁边记录的文书,答曰都记下来了。
“那好,下面我要问的话,不必录下了。”文书差异的搁下笔。穆翊帆调整了下坐姿,接着问何长顺:“我且问你,你们那假的招工文契上是怎样盖上了我的名章?”
何长顺也惊讶的抬起
:“这个……罪
不知。招
得事都是李蛟负责的。先时找的都是孤儿,也很少有
讨要什么文契。后来
不够了,又找些寡母带着的孩子,才有了
要文契。这两年
越发不够,就也不管那些,遇见的,只要适合就强自绑来,也根本没有文契了。”
穆翊帆听他这样说,即刻问了李蛟,左右回复说已经醒了。不多时李蛟就又被带上来。见他一脸的伤,神态却仍是傲气,穆翊帆沉下脸问他文契上的名章是如何盖上的。李蛟用几乎已经睁不开的眼睛斜眯了他一眼,含糊的答道:“怎么盖上的?穆行主的章在谁那里保管的,自然就是在哪里盖上的。”李蛟把“盖上的”三个字说的轻佻无比,语气暧昧。不等行主吩咐,一个膀大腰圆的伙计上来抡起
掌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只把他打的耳道出血、蜷缩在地上不断哆嗦。
穆翊帆看看他面无表
的说:“这耳光是教你知道我穆翊帆不是你这样的贱
可以随意侮辱的。从今后你也不必再听、再说了,倒是比之前活的
净。”随后对众
说:“既然他俩个都不能说清楚,看来非把那
叫出来了。”
袁掌柜点
道:“东家将他押出来,此事方是完满。”
一声吩咐之下,只见屏风后五六个伙计带出来一个
。此
黑巾蒙面,五花大绑,几乎是被那几个伙计架着来到堂上。他倔强的不肯下跪,身后一个伙计一脚踹下他才跪了。
上黑巾一被拽掉,旁边的何长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
就是郑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