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云雀这样说，无岐和白晔心里豁然开朗。

“你可知道那个阿毛为了赔给你这个瓶子已经被害死了。”白晔边说着边看云雀的表。只见她眼神一惊：“家并不知道！我从没想过一个瓶子他会这么看重。其实，我没有怎么看过他的脸，如今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冤孽啊，可惜他送了命，你却不记得他的长相。”杜炳正叹息一片。

无岐没在意这些，继续问她：“那他们还提起过什么？”

“没甚说话。三只是饮酒，只抱怨了几句市舶司的蒲司正。”

“他们说什么？”

“说蒲司正一味中饱私囊，对海商们盘剥太过。官府抽税太高，生铁怎么不好运了，官府查的紧了之类的。都是生意场上的话，我在一旁劝酒，没注意听。”

“那个长什么样子？”

“中等个，黑皮肤，眉毛粗。临走时，他背着妈妈多给了些茶水钱，因此我多看了他几眼。”无岐拿出那幅画像问她：“可是此？”

云雀仔细看了半晌，回答道：“相貌上，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就是此。但那左眼角有个胎记，这画像上没有。”

杜炳正点点：“即如此，今你跟我们当场去认一认这个。”

云雀忙推说不去，他猛地一拍桌子：“**，如今你牵连到几条命，胆敢隐瞒推脱，你可知该当何罪？”云雀吓得不轻。白晔却拦住杜炳正说：“杜堂主，云雀牵出了更重要的线索。未免节外生枝，我看她就不必抛露面了。这画像上的已差不多确定，我有更合适的去指认。”

无岐也说：“杜堂主，这个谢官可比何长顺更有用呢。”

杜炳正看他两个这样说，才作罢了。

三于是告诫云雀和老鸨：不得把今天他们来找的事外传，如果走漏了风声，醉杏楼里大大小小就顾不得了。

两个吓得不轻，紧着点答应。

趁着杜炳正在楼里跟老鸨代善后诸项。白晔和无岐站在醉杏楼外，望着热闹的大街，心内都巨翻滚。

白晔开道：“公子怎么不说去谢官府上查查？”

无岐眼神空的望着大街：“白兄也没说。”

“你怕打惊蛇。那谢官能带着何长顺和阿毛来嫖，可见跟他们关系匪浅，又经营生铁，怕是跟贼所用铁火球有关。这么重要的线索不做足准备绝不能轻举妄动。”

“白兄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什么？”

白晔轻笑：“我想公子今晚定是要回家去找沈行主商量。”

“我猜白兄今怕是要去祁家村把村长带过来认。”

无岐转过来与白晔对视一眼，两会心一笑。

白晔又说：“至少清楚了那两个瓶子的用途。那阿毛用姜发奎的瓶子装毒药，是有要他陷害姜发奎和马贵。他身上带着何长顺的瓶子，是要赔给云雀的。只是何长顺怎么会同意把这瓶子给了他？”

“还有一点疑惑。何长顺眼角的胎记那么明显，为何村长没有说？昨我用碳把那块胎记添上再看，如果眼角再向下画一些，这个就是何长顺。”无岐也说。

到此，这件隐藏着惊天秘闻的海上袭杀案，逐渐揭去了面纱，露出真容。无岐和白晔都明白，如果何长顺被查实是那个给祁阿强下毒并害死其母的，那他背后的真凶就再也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