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杏楼是泉港有名的
院,坐落在泉州城西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其中歌姬、舞姬均是色艺双绝,不仅有大宋的美
,更有来自海外各国的异域绝色,在这里争奇斗艳。此时杜炳正带着白晔和无岐正坐在一间富丽堂皇充满异域风
的轩阁中等待着那个名叫云雀的花娘。
老鸨显然跟杜炳正熟识,一边倒茶一边讨好的问他是不是要点几个姑娘伺候。
杜炳正不耐烦的要打发了她出去。
白晔拦住他,问老鸨道:“这个云雀姑娘有什么熟识的客
吗?”
老鸨满脸堆笑:“这位小官
怕是
回来吧,我们这云雀姑娘可是金贵着呢,不是达官贵
可是见不到的。”
杜炳正呛她:“什么金贵不金贵,一个
而已。我们今天可是替知州府来查案子。你莫要打哈哈,据实说来。”
老鸨毕竟见过世面,板起脸来:“杜大官
也是常客,知道规矩的。不管什么府、什么客来到我们这里都是要白的黄的说话。拿官府压我,哼!”
杜炳正刚要发火,无岐拦住他,对老鸨说:“妈妈,我们确实是替知州办事。有一桩
命案子因为关联要害,不太体面,不能由官府来查。特命我云凤标行代为出面,知州相公正等着我们的消息,请妈妈斟酌利害,与我们行个方便。不然他们那里怕是不高兴。”
杜炳正帮腔道:“这位就是云凤标行大公子,你若是再拖延,小心吃官司。”
那老鸨吃了一惊,她当然知道泉州沈氏在本地是惹不起的。忙换了笑脸一个劲儿的恭维着无岐:“原来是云凤标行大公子!我真是没见识!您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唤云雀过来。”
白晔拦住她又问:“你还没说那云雀平
里熟识的客
都有谁?”
老鸨忙掰着指
回答:“回官
,这云雀固定的有几个熟客,均是本地富商。”把那些嫖客的名字一一报上。
他一听,并没有穆氏舶行的
。不甘心又问:“这些
平
都做什么生意?”
“无甚特别的,无非是攒些丝绸瓷器之类的贩到海外去。哦,对了有个谢官
,听说是做生铁的。”
白晔一听心
忽有所触动,又问她:“是怎样做?”老鸨堆笑:“这个老身怎么能懂?听他说是从湖广运过来白铁,再铸成什么。哎呀,具体我也不知。”
杜炳正不相信:“生铁是朝廷严禁海运的货物,没有门路怎么过市舶司那一关?他把生铁运到泉港是要跟谁做生意?”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几天前谢官
刚来找过云雀,想是比我知道的多。几位大官
问问她就是。”
几
看老鸨确也问不出什么,就让她退了出去。
“生铁虽然是朝廷禁运,可是私底下运出去的也不少。只是需要运出去必得经过市舶司司正,看起来这个谢官
和蒲司正必有
。”老鸨一出去,无岐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管他是何
,咱们只要问出来云雀和阿毛有何关联就是。”杜炳正觉得谢官
和他们要查的案子关系不大。白晔拧着眉毛说:“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绪,只等云雀来。”
俄顷,珠帘一挑。一个高鼻
目、黑发褐眸的美
走了进来。三
不由望过去,杜、白二
盯着错不开眼睛,无岐看了她一眼,忙转过
去。那美
一身异域风
,袒胸露背,下着露肚皮的大红色裙裤,腰上拴着金丝珠串,臂缠赤金臂钏,走路叮当作响,妖冶美艳,极具诱惑。
她身后一个使
说道:“几位官
,云雀姑娘到了。”那美
冷着一张脸没甚表
,大大方方的往无岐和白晔之间的空位坐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们每
斟满,然后说道:“三位官
出了那么高的价钱来见我,怎么连话都不说?”
她说的一
流利的大宋官话,想是在大宋已经流离了多年。三
方才正了正神色,杜炳正先开言:“云雀姑娘,我等几个今
来是有些事
需要向你问个明白。”云雀把玩着自己手上一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不在意的说:“倒是难得有
来找我不是为了看跳舞和睡觉,却是为了问问题。那好,几位问吧。”
见她说话这样露骨,倒也是个爽直的
子。白晔于是把那个茶色的水晶瓶子拿出来问她:“姑娘可见过这个瓶子?”
云雀瞟了一眼:“这不是跟前些时
我不小心打
的那个一模一样吗?”
“哦?姑娘也有个这样的瓶子?”
她嗤笑:“这种瓶子专为装香露,我们这些青楼
子常备。”
白晔又问:“是否这里每个姑娘都有个这样的瓶子?”
“那怎么可能?每个
喜好不同。这种茶色发晶是我的最
,这个瓶子通体透亮,成色这么好,配上扬州的做工,价值不菲,一般的姑娘是用不起的。”
云雀态度有些傲慢,话里透着
答不理。
白晔看她一
风尘做派,就故意说:“姑娘可知道自己牵连到一桩
命案子吗?”这句话终于使云雀抛下了装腔作势,瞪大了眼睛瞅着白晔:“官
为何如此说?”
“穆氏舶行有个杂役名叫阿毛,听说对你甚为迷恋。他下毒杀了一个重要的
证,留在现场装毒药的就是这个瓶子。姑娘若说你原先的瓶子打
了,可有证
?”
白晔不疾不徐的说出了上面的话,云雀大惊失色:“官
莫要污我,
家不认识什么阿毛。”
“那你把原先的瓶子拿出来,这个瓶子自然就不是你的。”
“那个瓶子…原是已经打碎了,官
不信可去问问我贴身的几个使
,她们都知道的。”
云雀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里有颤抖。白晔饶有兴味的伸手抬起她下
,揶揄她道:“姑娘抖什么?不是见多识广,不把我们放眼里的吗?”
“官
说笑。
家不过风尘
子,哪里称得上见多识广?方才
家只是累了,对各位官
多有怠慢,还望您们恕罪。”云雀强自镇定下来,忙端起白晔的酒杯,讨好的献上。
白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云雀又忙给无岐和杜炳正端了酒。
看他们酒水下了肚,云雀方松了
气,态度比原先收敛很多。
白晔接着问她:“你真的不认识阿毛?”
见她迟疑,杜炳正嚷道:“不说实话仔细到州府吃官司。”
云雀忙对白晔说:“是…接过一个叫做阿毛的客
。”
“哦?说来听听。”
“六月初二,谢官
带着两
来找我。那两
我都不认识的,看那两
的穿戴,均不是达官贵
,其中有个年轻的更像是个仆
。我跳了几支舞助兴,陪了几盏酒。临了他让我去陪那仆从模样的年轻
安寝,那年轻
想必是初哥,毛毛躁躁之中打碎了我随身的水晶瓶。他颇为歉意,一个劲儿的说要赔我。那水晶瓶虽然不易得,却也不是什么珍玩,我本不在意,就说不用赔了。哪知他感动的抱着我大哭,还让我等他,说他定会攒够了钱来赎我。这些话我都听腻了,但看他指天发誓的,也就顺着哄哄。哦,对了,最后他才说他叫阿毛,让我不要忘了他。”
无岐听到说那
一般百姓穿着,心中一怔,问道:“那另外一
是不是姓何?”
“这…当时谢官
没有提起过那两
的姓名,本来谢官
还叫我去陪另外一个
,可那
推拒了,只是跟谢官
喝了几盏酒就走了。不过,他们言谈中提起过穆氏舶行,听谢官
的意思,那两
应该都是舶行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