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南联盟相关的消息却远比他们更早、更快的传播开来,已经传到了江湖、朝堂之中,那些有心
耳中。
………………
“东方白死了?”
东厂中,有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略带惋惜的评点道,“难得一个高手,本督主原本已经准备好将之折服,为咱们再添一员
将了。”
东方白是东南各派的盟主,虽然本身并非一派之主,但在江湖上的声威也绝对是最顶尖的
物,即使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也未必有他的名
响亮。
可是这个评点他死讯的
,从
到尾
中都带着一
居高临下,散漫随意的态度。
好像这声威赫赫的东南联盟之主,在他眼里也跟大路上那些腰
刀剑,故作粗豪,脚踩着
鞋的江湖汉子没什么两样。
最多是不屑一顾和值得看上两眼的差别。
然而,如果有
听到了这番话,见到了说话的这个
,那万万不会觉得此
不够资格摆出这样的姿态。
因为他是东厂督主,曹正淳。
这个曹正淳,其实本来不姓曹,他因为自小家贫,而被父母送进宫中做了太监。
谁知
宫后,他服侍
的时候,察言观色,八面玲珑,很会讨主子欢心,没过多久,就被当时宫中的大太监曹阿满收为义子,从此,也算是在另一条路上平步青云,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大红
。
等到他执掌东厂、当今皇上继位的时候,对敢于弹劾东厂、攻讦他曹正淳的
,他就开始大肆伐戮。
或在皇帝面前加以参劾,或栽赃嫁祸,下毒构陷,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至如今,已然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百官明哲保身,敢怒而不敢言。
然,这样的一个大恶
,长得却非常和善。
他年纪虽说大得满
长发都霜白了,脸上却几乎没有皱纹,气色红润的如婴儿一般,声音虽然尖细,却并不刺耳,面上更常带笑容。
朱紫长袍,黑色纱帽穿戴在他身上,无不彰显出多年掌权,培养出来的雍容气度。
这是他保养得宜,更是他内功
的明证。
曹正淳点评了几句之后,他进来最看重的得力下属铁爪飞鹰,立即说道:“也是那东南各派的
不识时务,自取其咎。如果当初他们早早的主动向厂公拜服,有厂公的庇佑,也不至于被护龙山庄的
随意拿捏。”
“哼,也不能真就以为这件事
全怪在他们无用这一点上。”
曹正淳听了吹捧,反而提醒手下警惕,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卷宗,道,“从东南各派内最近的风向来看,这个上官海棠展示出来的手腕不俗,多亏是个
子,最多成个密探,若是光明正大
了朝堂,可要比那杨宇轩难对付十倍也不止。”
“厂公居然这么看得起她。”铁爪飞鹰恭声道,“看来咱们往
还是小瞧了这四大密探。”
“平
里你们着重看他们的武功,并不算错,也只有最近这样的大事,更能展露出谋略的重要
。”
曹正淳颔首道,“朱铁胆好运气啊。地、玄二
,瞒天过海主持了这样的大事。另一边,段天涯孤身一
,就从皮啸天和黑衣箭队手下救走了杨宇轩的儿子,他们三个,真是越来越出彩了。”
提到这件事,铁爪飞鹰噤若寒蝉,旁边一个额
上裹着白布的太监两
战战,扑通跪了下来:“是皮啸天无用,恳请厂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但要杨宇轩绝子绝孙,更要把那断天涯的
也摘下来。”
曹正淳不咸不淡道:“哦,你这一回带着全队
马全副武装,都险些让
劈了,下一次,是要怎么神功大进,还是智计天赐,才能弄死段天涯啊。”
皮啸天低着
,脸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起来吧。”曹正淳哼道,“四大密探愈见风采,本督主也有些小瞧了他们,这事不全怪你,但你败了就要罚,这大档
的位置,先去了吧。”
皮啸天虽然受罚,却是大喜,连声道:“谢厂公开恩。”
铁爪飞鹰见缝
针,说道:“那杨宇轩之子的事
。”
“一个小孩儿能翻起什么风
?不过护龙山庄最近风
正劲,也是该做些应对,挫一挫他们的威风。”
曹正淳沉吟着,目光扫过,这屋子里的全是他最器重的心腹,道,“洛状元这一次回少林,说是探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非要亲
跟我说,过几天他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之后,由他领
,你们布置一局。”
洛状元,是指“三十六省文武状元”,此
文武双全,练成了正宗的少林大力金刚指,号称少林第一俗家弟子,虽然不在东厂任职,但他才是曹正淳麾下真正的第一高手。
皮啸天以前对这
多有不服,现在听了,却只会点
。
他以为这是忠诚恭顺的表现,但其实,他刚犯了大错,这时候讷讷无言,只会让曹正淳觉得他更无用。
铁爪飞鹰心中暗自鄙夷皮啸天,见机道:“这次东南联盟的事
里,还有一个生面孔,那个杀了东方白的方云汉,如何处置?”
“消息里不是说他也要来京城?”曹正淳眼中灼灼生辉,“既然他不曾直接投靠护龙山庄,等这
来了,本督主亲自去见一见。”
曹正淳又翻了翻卷宗,看着那四大密探,心中暗自感慨:这几个小子是越来越出色了,本督主这边却许久没有招揽到得力的手下。
方云汉么,东厂也正需要这样的
才呀。
………………
“嗯?”
千里之外的马车上,默默揣摩天龙八音的方云汉,忽然觉得鼻
有些痒,像是要打
嚏。
他放下绢布,揉了揉鼻子,掀开了窗帘透透气。
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闪逝,千篇一律。
片刻之后,方云汉伸了个懒腰,索
闭目养神。
闭眼之际,他心中转过一个念
。
‘既然这次是狂徒,这趟去了京城后,终于不用那么耐着脾气,慢悠悠的跟他们搞些虚
脑的东西了。’
正专心练功的黄雪梅,忽听到一手撑窗支颔的师父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