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青山绿水，白皱面

\t比起颜九成满肚子的想法，顾觅清就如同一张白纸，在她的心里只想着项目，压根没有胡思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其实颜九成也没有想多龌龊，他也知道顾觅清不可能跟他如何如何。

\t一来，顾觅清不他。

\t二来，顾觅清能打死他。

\t不过，跟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同处一室，同处一晚，想想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哪怕就是躺着聊聊生，聊聊哲学，也是很美好的。

\t颜九成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饭菜，无比期待地上了床。

\t“你说一下地狱之门的事吧。”顾觅清拿过笔记本，戴上手套，将床的按钮一按，一张桌子从旁边升起来，再加盏灯，跟审犯的感觉差不多。

\t啪地一声，把枪放到了桌子上。

\t“你……戴手套嘛……”颜九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t“习惯。”

\t得，那一丝丝幻想瞬间然无存。

\t“你躺着吧，一会儿医生配好了药会给你打针。”顾觅清按了下床墙壁上的屏幕按钮，只见走廊上走过来一个白大褂。

\t“他们不会走漏消息吧？”颜九成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在地狱之门见疯子死亡，让他真正对自己身份的露感觉到了危险，也真正理解了为什么之前顾觅清连他腿上不显眼的痣都要点掉。

\t作为一名反间谍员，身份保密等同于生命。

\t“在完成任务前，他们都不能离开这里，而且这里的通信信号都加密了的，你放心。”顾觅清冷冷地抬起眼：“我跟说过，在我们这，只有忠诚和死。”

\t颜九成不由地又打了个冷颤。

\t“抓紧时间吧。”

约莫两小时，颜九成一边打吊瓶，一边细细地说地狱之门的经历，边说，脑海里边浮现出那些身影，不由地语气沉重了起来。

\t而顾觅清则一脸淡定，只听笔记本哒哒地响，对那些伤感无动于衷。

\t“死亡的细节不用说，你说一下疯子还跟什么接触了，任何可疑的都要进行排查。”顾觅清打断了颜九成的话，因为专业而显得冷静，甚至薄。

\t这让颜九成的心中滋生了一丝好，他看着顾觅清白皙貌美的脸，如果只看容貌，就这肤质就这容颜，撑死了25岁，怎么看都是可单纯的孩子。可是若看眸子，便会发现她眸子里的冷静之下藏着一的悲凉，那种有仇大恨背负在身上的压抑感，藏也藏不住。

\t颜九成想到刚来组织的时候，墙壁上出现的那些去世的科学家，顾觅清介绍其中一个年轻的科学家的照片的时候，明显不对劲；而当牺牲了的重要反间谍员的遗照出现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的反间谍员更是让顾觅清泪目。

\t他们是她的什么呢？颜九成心想。

“你休息吧。”顾觅清站了起来，走到颜九成的床边，俯身关了他的床灯，这一俯身，空气里漾着她身上淡淡地清香，令心旷怡。

“今晚你安心睡，我会守着。”顾觅清指了指床的枪。哪怕是组织的秘密基地，可她依旧保持着夜晚绝对不彻底眠的习惯。

颜九成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挺喜欢跟顾觅清单独聊天的感觉的。

这时，顾觅清的手表震动了一下，她按了下去，里面传来了一汇报的声音：“战区老高那边的线被炸死了。”

顾觅清的眼睛眨了眨，她似乎有些沮丧，但很快恢复正常：“今晚又火了吗？”

“对，突然火了，他被飞过来的弹片正好打中部。”

“好。”

顾觅清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绪波动，只说了个‘好’字就挂了电话。比起颜九成看到疯子抱着特工跳下去那种震撼，顾觅清显得格外冷静。

战争，是肯定会死的，谁都知道这个事实，可真的面对和接受，却很难。颜九成在地狱之门就体会到了这种难，所以对顾觅清如此淡定觉得好，也有一丝心酸。

毕竟，生离死别见得多，才会镇定吧。

“我还没有去过真正的战场，看你这么镇定，是不是去过很多次了？”颜九成问道。

“嗯，两次。”顾觅清的眸子里闪过痛楚。

“哦？哪两次？执行什么任务？”

“两次都是去接尸体回国，一次是科学家，一次是我们反间谍的队友，不是去执行其他任务。”顾觅清轻轻地说着。

颜九成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有说到那个科学家和牺牲的队友，顾觅清才会控制不住绪，能很明显地感觉出她胸的起伏，和控制不住一阵阵溢出来的悲伤。

可见，这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痛，才会让接受了顶级训练的顾觅清绪难控。

“你怎么会从事反间谍呢？”颜九成问道。

顾觅清顿了顿，没说话，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嘴唇痛苦地颤抖着。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没事儿的，我就是多嘴问一句，就是看你年轻又漂亮，如果过平凡的生活，应该过得很好，居然来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 ”颜九成连忙补上一句。

“有一个对联挺好。”顾觅清笑了笑，将痛苦压了下来，脸上恢复了冷静的：“环境迫使我必须从事这项工作，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对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无论是青山还是绿水，原本都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却因为环境而为雪白，因风皱面。似乎这是类无法逃离的宿命。

雪是青山的软肋，而风是绿水的软肋。

你逃离不了。

顾觅清显然也有自己的软肋。

“是因为那位死去的年轻科学家，还是因为那位牺牲的反间谍成员？”颜九成问道。他十分清楚，这两肯定跟顾觅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她第一次介绍那位科学家的时候闪动的眸子；当她第一次介绍牺牲的反间谍成员的时候，落到其中一张脸上颤抖的双唇。

这两，便是让青山白的雪，让绿水涟漪的风。

颜九成这么一问，顾觅清的唇紧紧地抿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我就随一问，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颜九成连忙说道，不知怎的，看着顾觅清那张强忍痛苦的脸，他有些心疼。

这种心疼之下，又似乎藏着一点醋意。

这时，房间里顾觅清床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后立刻接了起来：“儿。”

来电的是老者。

“嗯，好，好，我知道了。”顾觅清挂了电话，看向颜九成：“你跟我在战区的身份确定下来了，你的身份证办下来，叫颜九，东华国际杂志的战地记者，三年前在战区采访过，到时候去了那里，你直接联系跟乔治越好的那个，我配合你。”

颜九成点点，他有些担忧地说道：“我枪法不准，打斗也不行，心里没底。”

“我的身份是你的助理，记者助理，会24小时在你身边，你放心，我枪法准，打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