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完全可以记忆下来的地址不可能是组织要他携带的，也不可能是要说给乔治听的。颜九成把纸条反复看了看。

难道……

颜九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伏在特工的耳边，轻声说道：“兄弟，是不是你家被挟持的地址？”

说来也怪，死了两个小时的特工在这句话之后，眼里突然流下来了眼泪，准确地说，是留下了血。

真是巧了，巧到颜九成的心揪了起来。

他立刻在特工的身上又搜了很久，却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线索，却从他的袋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贴纸，一个超级英雄和芭比娃娃的很小很小的贴纸，贴在袋的内侧。

撕了下来，放袋。

转身走向浴室，颜九成给顾觅清发布了消息：任务完成。东林森林东部45度角，三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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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边，我右边，记住了，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们的目标不是宰了他们，而是营救质。”顾觅清用手势下达命令。

跟着他的小鬼在顾觅清的指挥下已经到了质所在地的门外，可以听到里面有在说话，听上去至少七个。

东林森林里卧着一群黑风的，这里常年用于质的羁押。

“妈的，这娘们这么不经玩，两下就死了。”里面的很不满地呸了一下。

“这双胞胎终于安静了，可惜了，我们的居然在地狱之门死了。”另一粗着嗓子，用脚踢了个什么，直听得砰砰响。

听上去，况不怎么秒，顾觅清的脸色暗了暗。

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随后从腰包里拿出一根绳索，往窗户那一勾，小鬼连忙用枪对准窗外，他知道，儿这是要偷偷地从窗户看下里面的况。

按照惯例，如果质已死，就没必要打惊蛇，可以撤离了。

顾觅清在窗户外的墙壁如履平地，探近质房间的窗户偷偷往里一看，正好看见一个金发的浑身衣服扯得稀烂，腿分得很开，一看就是被凌辱了。

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窗外。

死了，死不瞑目。

的身边躺着两个小娃娃，看上去三四岁大小，都是金发，也是一动不动。

顾觅清咬了咬牙。

小鬼做了个加快速度的手势，楼底下有朝着这边走过来，顾觅清很容易露。

顾觅清没理会小鬼的手势，而是拿出一个护镜戴上，再一次看向小孩，伸出手在护镜那按了按，镜拉近。

孩子的胸一动不动，脖颈那也丝毫没有呼吸起伏的动静，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也没有闭拢，很明显，已经死亡。

可怜的孩子，下辈子当平凡的小孩吧，顾觅清心里念道。

看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趴着，看不到他的胸和脖颈处细微的动作，就那么趴在地上，侧着，后脑勺对着顾觅清的方向。

小鬼再一次做了个撤退的动作，楼底下那已经到了顾觅清这边，只要一抬就能看在挂在墙壁上的顾觅清。

顾觅清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小男孩。

动一动，孩子，告诉我你还活着，顾觅清的心在呐喊。

“儿！”小鬼低声喊了句，额出汗水，他的枪对准了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