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他维护的是自己的，他以为一直在等待他的藤子，他得给藤子一个代，要她不要再等了。

他不知的是，在他离开后不过几个月，藤子早已令投他怀抱。

后面那一句，他维护的是自己的国家，他到死都忠诚，疯了都忠诚的国家，他放弃了所有潜邻国当间谍，只为母国。

他不知的是，他的国家早已放弃他，仅仅因为他的上级与其他的政治利益就这么放弃了他，留他在地狱之门自生自灭，而他更不知的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他不想知道他的，他的信仰全部沦为虚无。

所以疯子。

疯了也好，疯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这样，也好。”颜九成看着地下，群让开了一点点，露出了疯子的一只脚，他轻声说道。

这样，也好。

在疯子看来，他依旧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死，他的忠诚没有被辜负，他的也没有被辜负。

这样，也好。

这样，不用在十天后傻傻地在厕所等着，等着颜九成说的那个会接他离开的，然后发现又是一场骗局，那疯子又该如何对待。

这样，也好。

就这么死了吧，疯子，你也偷走了那么多技术，杀了那么多的，以命相抵都不足以谢罪。

这样，的确挺好。

可为什么颜九成的心里却堵得慌，堵得他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地上那一颗带血的牙齿，心中一阵阵痛。

“死亡，是一种常态，任何一个反间谍员都要学会面对这种常态。”顾觅清在课堂上看了看颜九成，老吊，宣林，敲了敲桌子：“把这句话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无论是对手还是队友，都要做到冷静理智，我们的目标是完成项目，收起你任何悲伤悲痛的绪，那些绪毫无用处，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们的目标，并坚定地去完成它！”

随后，她看向似乎觉得无聊的颜九成。

“颜九成，这句话你抄一百遍。”

当时的颜九成还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悲凉，他耸了耸肩，心想，怎么不教点硬货？说这种汤费时间。

顾觅清的声音回在心中，红色围巾的血，出现在眼前，还有谭一现的脑浆。

还有疯子相信颜九成就是上司那个瞬间，他眼里的激动和信仰，闪闪发光。

弯腰，拿起那颗疯子的白牙，放了袋。

随后，颜九成笑了笑，抬起看着乔治：“现在，你的麻烦解决了，我们可以合作了吗？”

说话间，颜九成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截白骨，疯子的手指。

碰到那根白骨的时候，颜九成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可脸上却淡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