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又一次感到肩被石压得生疼，心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说是很轻，偏偏让难受。

他们或许可以抓住犯，可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

包拯心中怒急，猛地一拍桌案：“若不将此贼明正典刑，本府还有什么脸面做这开封府尹！”

他沉下心，转问公孙先生：“余娉可是凶手？”

公孙策沉吟道：“义士欧阳雪道长，出指认她，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语。”

包拯皱眉：“四位郎现在神如何？她们有说什么？”

说到这个，公孙策到还稍有些宽慰：“虽然受到了些惊吓，但到都没有受到伤害，神也还好，她们到是都说见过抓她们之，那容貌昳丽，神色高傲，却与余娉面貌不符。”

包拯怔了下：“竟然如此？”

他心下惊异，自从坐在开封府尹的位置上，时常全年无休，断案无数，包拯自认为生有一双厉眼，昨夜因是在朔月客栈之内，而且他也有些其他考量，想晾一晾凶嫌，并未提审，但也去见过嫌犯。

当时他便认为，此事十有七八，与那余娉有关。

“我看余娉此，眉宇间很有些戾气，我从她眼中竟未看到半点对死者的同怜悯，她似是有一子天真的残忍，丝毫都不觉得六位郎惨死之事，是一件悲事。”

包拯摇，“我知道，无实证之前不该提前给一个姑娘定罪……罢了，咱们总要一步一步去查。”

说到这里，公孙策轻轻点，“我已经令府中根据这四位的描述，绘影图形，现在应该也快得了。”

说话间，外面便闹腾起来。

“你们不能带走余娉，开什么玩笑？我都告诉过你们，我亲耳听到的，药王庄的就是凶手，他们的少主玉英姑娘，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去抓她，到盯着余娉这样的弱子，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欧阳雪？那个道士？他是药王庄的走狗，他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展昭摸了下耳朵，实在对欧阳雪的好耐，好脾气感佩服。

他师父晚年时也养好了脾气，轻易不动怒，但遇见这样的，最起码也要让他当个十天半月的哑，才能出气。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齐齐推门而出，王朝，马汉立时迎过来，苦笑道：“我们尊府尊之令，请余娉姑娘去开封府分辨此事，有欧阳道长首告，且余娉姑娘曾去朔月绣楼，有更夫为证，她的确有嫌疑……”

“余娉是来找我的。”

郑宇厉声道。

就在这时，开封府的文书捧了画像过来。

“府尊，先生，小邢已经画好了。”

郑宇骤然转，面色隐隐有些发紫，显然是呼吸都开始不顺畅，画像一展开，他眼皮一抖，脸上似笑非笑：“玉英，是玉英，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他吸了气，面上似喜似悲，上前一步将余娉护在身后，抬道：“如今罪证确凿，府尊，诸位，还请你们尽快抓住玉英，给郎们一个公道。”

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展昭更是意外。

郑宇伸手指刚刚从外面过来，翻窗进来的欧阳雪：“他便是药王庄的，先抓他！”

欧阳雪面上尚带着一丝困倦，也不知他昨夜在何处睡了一阵，脸颊上还残留了一点红痕。

郑宇紧紧握住余娉的胳膊，仿佛从她身上汲取无尽的勇气：“画像在此，很明显，四位被抓的姑娘看到的凶犯正是玉英，你们还冷着做什么！”

欧阳雪此时才看到画像，莫名道：“这么个野狐狸的画像，你们围着它作甚？”

众愕然。

展昭脑子里闪过他师父评价药王庄的话，貌似药王庄家规颇严才是，骂自家少主是野狐狸，该是什么罪名？

郑宇却好似没想那么多，此时怒道：”你们少主玉英的画像，你都敢胡说？可见平时狂妄。“

欧阳雪一次微愣，眨了眨眼，凑过去低看那幅画，越看越莫名其妙，很是诧异，他指了指余娉：”这不就是那只野狐狸，你瞎了？”

他看郑宇，面容古怪，“你眼睛有毛病？就这么只野狐狸，也敢说是我们家少主？当初管家是怎么看得家门，眼睛有病的也能出现在少主面前，万一要是婚事成了，我们药王庄岂不是要砸招牌？”

所有都看得出，欧阳雪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郑宇气得发疯：“到现在，你们还要狡辩——”

欧阳雪更是不耐烦，伸手一指余娉，余娉的脸登时变了个模样，同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郑宇愕然。

欧阳雪指着余娉：“你现在敢说，她是我家少主？”

郑宇瞠目结舌，张了张嘴想说，这分明就是玉英的模样，可他发现，自己哪怕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也不敢说，现在的余娉就是玉英，即便两的脸一模一样，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发首饰也一样，可她不是玉英，任谁看也不会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