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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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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都是真的吗。

她先是呸一声,后又敲敲我的:「嘴两张皮,看你咋说了呗」显而易见,母亲只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绝不是什么高考押题专家。

但条件非常之优厚。

每天只需两课时,薪水嘛,相当于以往五分之一的月工资。

那一阵父亲也不含煳,正噘在工地上搬砖。

一段艰苦卓绝的适应期后,他老已游刃有余。

也许正是生活过于紧绷,父母不时会拌两句嘴,在还债问题上甚至一度吵得不可开

我清楚地记得,有次父亲为表达自己的愤怒,一下去把一条塑料板凳坐得碎。

当时一家正在楼顶吃饭,起初闷热,没什么风——真要有,也是鱼缸冒泡。

后来就起了风,伴着香椿和梧桐的摇曳,塑料碎片欢快地四处翻滚。

而父亲坐在地上,死命嚼着黄瓜,任嘴也不起来。

母亲比他还要沉默,她有种嚼黄瓜都不出声的技巧。

那个永生难忘的早晨便是这个异傍晚的延续。

工地上一般六点半出工(户外作业会更早),父亲起码六点钟就要吃饭。

其结果是每天我睡眼惺忪地打楼上下来,都要孤零零地面对一锅剩饭。

「老妈子」母亲不消说,也是个酷早起的主儿——自打爷爷去世,她便皈依了晨练教,机缘巧合的话至今你能在冒着露水的林子里听到她嘹亮的嚎叫。

总之用母亲的话说,我「就是太懒才落了个孤家寡」。

早饭多数况下是面条,这当然也是为了照顾父亲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对此我不敢有意见,但山珍海味也搁不住天天吃啊。

母亲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一有三餐,营养够均衡了,以及「真不满意,想吃啥可以自己做」。

我自然没有自给自足的能耐,除了祈祷雨天,也只能指望了——她老要碰巧在家,兴许会帮我熬个粥、煎个蛋、拍根黄瓜什么的。

但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于是只身一条三角裤衩成了我出门前的标配。

我觉得这样十分符合气候条件,又不会妨碍行动自由,绪所至时还能酣畅淋漓地大打飞机。

那天便是如此。

在大太阳炙烤下,我顶着帐篷迷迷瞪瞪地下了楼,打厕所出来又一路走走停停,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会儿包皮。

待我在凉亭里坐下,踌躇满志地准备搞一搞时,厨房里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她说:「快洗洗吃饭,一天磨磨蹭蹭!」如你所料,我险些当场瘫掉,皮疙瘩在汗流浃背中掉了一地。

穿好衣服再打楼上下来,我往厨房偷瞟了一眼,竹门帘的缝隙里隐隐溢出个朦胧背影。

我想说点什么,却苦于舌燥,愣是捏不出半个词句。

直到刷牙时,在院子里兜了两圈后,我勐一抬,正好撞见母亲透过纱窗的眼眸。

她说:「看你能有多懒」声音平缓,语调轻逸。

于是我着白沫齿不清地问:「咋没上课?」母亲没了影,锅盖像是掀了起来。

好半会儿她说:「快刷你的牙,嘴里都憋些啥啊」那天母亲在烙饼。

刚撩起门帘,油香就窜了出来。

她面向灶台,马尾高扬,却没瞅我一眼。

我只好吸吸鼻子,问她咋没去上课。

母亲把油饼翻个面,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

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完了还叫了声妈。

「调课了呗,」母亲总算扭过脸来,挥挥铲子,努努嘴,「快吃饭,今儿个可不是面条」于是我又看了她一眼,就去盛饭。

母亲穿了条白色的真丝睡裙,略清凉,腰部扭转间曲线便涌动而出——连宽大的裙摆也无力遮掩。

此睡裙是陈老师从上海捎回的特价货,上面吊带,下面刚刚盖住大腿,在那年还挺摩登。

至少省卫视就播过类似的购物广告,我没少偷看。

那个夏天在楼顶纳凉时母亲都这身打扮,但这大白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怪我懒,于清晨的我而言母亲不免只是院子里的几声鸟鸣。

其实刚一进门,那右侧瓣上浮起的内裤边痕就让我心里一跳。

我觉得它颜色太亮,又过于光滑,以至于有些晕眼。

锅里是蛋疙瘩汤。

我问母亲吃饭没。

她切了一声。

于是我就盛了两碗,并且说:「别跟他一般见识」她扭过脸来,说:「啥?」我吸吸鼻子,又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勺柄碰得锅沿叮叮作响。

她说:「别跟谁一般见识?」「我爸——呗」迟疑了下,我觉得加个「呗」很有必要。

母亲没搭茬,而是瞅了我两眼,然后起了张油饼出来。

走向桉板时,她说:「腌韭菜还有,想吃黄瓜拍根黄瓜」老实说,母亲的反应让我自觉很突兀,不免有些害臊。

把汤端到堂屋后,我呆了好半会儿才又回到厨房。

这时母亲已拍好黄瓜——事实上我也正是循声而来。

「仨饼够不?」她挪挪铁凹上的油饼,微侧过脸,「柜子里还有俩西红柿,自个儿洗去」于是我就途经母亲去取西红柿。

正是此时,她突然揽住了我的脖子。

柔软、馨香、温热以及明亮,一脑涌了过来——母亲在我额上轻抵两下,语调轻快:「还是儿子好,好歹知道向着你妈」我不知作何反应,心里怦怦直跳,腰上却像别了根棍子。

而她皓腕里,铲子轻扬,油光光地印着我的脸。

我清楚地记得,那扭曲的鼻孔和通红的痘痘被不负责任地放大,显得分外狰狞而愚蠢。

半晌我才挤出了仨字。

我说:「那当然」脑袋热烘烘实在是种糟糕的感觉,就像有凿开你的脑壳往里拉了泡屎。

随着屎的渗透,你整个不由轻飘飘起来。

我蹲地上拿西红柿时就是这么个状态。

晕乎乎的空气中,光洁的小腿近在脸侧,白得令目眩。

我甚至想到,只要再低点,贴着小腿抬起眼皮,就能一路向上看到母亲的身体。

这让我心里一阵麻痒,抓起西红柿时手都有点发软。

母亲却在喋喋不休,说我懒,说什么正长身体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

她甚至恐吓我还想不想长个儿了。

我只是偶尔哼一声,自然没放在心上。

事实上我整个都涣散无力,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重量,哪怕是只言片语。

而当这些或轻柔或苛责的话语在仄的厨房里飘而过时,圆润的瓣也不时蜻蜓点水般于宽大的裙筒中浮现出来。

记得洗完西红柿,我问母亲要不要搁点蒜。

她啧一声,指指我的脸:「瞅你脸多光呢」说这话时,眼前的胴体轻盈地跳了跳。

于是一些柔软而突出的部位也跟着跳了跳,继而细腰和小腹便在睡裙的褶皱间原形毕露。

我赶紧撇过脸。

母亲却开始科普祛痘心得,叮嘱我别摸,特别是别用她的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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