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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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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躺着没动,小腹在轻轻起伏。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时,她挠了挠我的脊梁:「哟,咋不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声音湿漉漉的,像腔里掀起的一暖风。

不等我回答,她一下就坐了起来:「毛巾给我」「不用了」我很怪水为啥到现在都没

「咋?嫌你姨手粗?你妈我是比不了,啊,我在流水线上忙活时,她可在大学里谈恋呢」她一把揪过毛巾,拍拍背,示意我挺直。

其实我已经挺得够直了。

这时门帘撩开一角,探出个小脑袋。

说不好为什幺,我突然就有些慌,忙招呼陆宏峰进来。

张凤棠冷哼一声:「你这哥当的,可算想起你弟了」我顿觉一阵羞愧,瞬间又汗如雨下。

※※※※※※※※※※※※※※※※※※※※  国庆节当天又是大雨滂沱。

我在床上卧了一上午。

期间母亲进来一次,见我正翻着本小学生作文选,夸我真是越长越出息了。

至今我记得那本书,十六开,橘色封面,有个三四百页,最早的文章要追溯到八十年代初。

其中有篇关于早恋的记叙文,很令我着迷,时常要翻出来瞅瞅。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

雨不见小。

母亲在厨房忙活着,见我进来,只吐了俩字:孕

案板上已经摆了几个拼盘,砂锅里炖着排骨,母亲在洗藕。

我刚想捏几粒花生米,被她一个眼秒杀。

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母亲不满地「切」了一声。

我毫不客气地「切」回去,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托起了腮帮子。

那天母亲穿了件绿色收腰线衣,下身配了条黑色脚蹬裤。

线衣已有些年,算是母亲春秋时节的居家装。

今年春节大扫除时母亲还把它翻了出来,剪成几片当抹布用。

脚蹬裤嘛,可谓着装史的葩,扯掉脚蹬子它就有个新名字——打底裤。

这身装扮尽显母亲婀娜曲线,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

我扫了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在厨房里骨溜溜地转了一圈,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到母亲身上。

伴着「嚓嚓」的削皮声,微撅的肥熟宽轻轻抖动着,健美的大腿划出一对饱满圆弧,在膝盖处收拢起来。

微并的腿弯反着陶瓷的白光,晃动间让手心发痒。

我感到下体已隐隐发胀。

不安地咳嗽一声,透过腾腾水汽瞅了眼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间。

母亲趿拉着棉拖,黑色脚蹬子绷住足弓,白圆润的脚后跟像是襁褓里的婴儿脸颊,又似溢黑暗中的一抹光。

从上到下,整个光滑的流线体投在初秋的影中,温暖得如同砂锅里的「咕嘟咕嘟」声。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细腰丰,那个雨夜的美妙触感又在心间跳跃起来。

恍惚间母亲转过身来,我赶忙撇开,脸上却似火烧。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母亲气有点冲。

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嗯个,去那院喊吃饭!」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门外跑。

掀开门帘时,母亲突然说:「老年痴呆」似带笑意。

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双眸隐在水雾中,那样朦胧。

允许探监后爷爷就好多了,可惜因这连绵雨天,腿脚越发不利索。

我和缓缓把他搀了过来。

饭间爷爷想和我喝两盅,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水擦净再说」母亲劝爷爷没事多动动,「不能真把身子骨给荒了」。

他竟恼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母亲也就不再言语。

一时静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半晌,叹了气,说:「也不知道走了啥霉运,没一件顺心事儿。

往年这粮食都收好仓了,今年,子不有小孩大?」母亲就安慰她:「雨又不是只淹咱一家,大家还不都一样」「一样一样,」放下筷子,面向我:「这身子骨是老了,但也还能下地。

林林你没事儿也到豆地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种的是呢?」我忙说没事,不就是吗,包在我身上。

重又拿起筷子,笑骂:「德!」爷爷尚在兀自嘟囔。

母亲垂着眼皮,没吭声。

很快,她站起来:「排骨好了,我看看去」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母亲已换上了一条运动裤。

十二  不等我和王伟超剥完鱼,另外两个呆已搭好灶台,生起了火。

他们漆黑的影子趴在我脚边的鱼下水上,像是无言的催促。

突然王伟超捏起一个鱼尿泡,说:「避孕套」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

其时艳阳高照,青空远,不远处的篝火劈啪作响。

鱼尿泡起初是个圆弧,后来就融整个蓝天之中,像是太阳脱落的一片鳞甲。

就在此时,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国庆节下午雨就停了。

第二天一早,扒了几饭,我带上渔具就出了门。

临走没忘跑到家摸了养猪场钥匙,以防老天变脸。

在十字与两个呆会合,又等了好一阵,王伟超才到。

自从上次抽烟被捉,王伟超就心有戚戚,再不敢到我家来。

据他说在学校被母亲堵过一次,「狠狠地训了几句」。

出了村,我们就腾起云来驾起雾。

石子儿路松软宜,我老觉得自己骑行在一块巨大的橡皮上。

太阳在云层后躲猫猫,不时泄出一线光,烤得后背暖哄哄的。

一路景色如洗,透着丝初秋的微凉。

其实也不是如洗,是真的洗了。

的冲天白杨叶子都洗黄了,病怏怏的,看得极其不爽。

王伟超说:「这就叫杨痿」众大笑。

一上午换了好几个垂钓点,收获也颇丰,但鲫鱼没几条,多是泥鳅。

十点多时,大太阳冒了出来,烤的受不了。

大家边吃粮边骂娘。

就这样耗到晌午,肚子没填饱,个个变成了蔫咸菜。

有呆就嚷着要回家。

王伟超突然提议就地来个野炊。

萎靡在丛中的呆们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少年时代我们总是痴迷于假扮城里,好像不如此便不足以体现对大自然的热

小学时有篇作文被我们写了无数次——《记一次野炊》。

然而巧难为无米之炊啊。

于是在大伙的哀叹声中,我洋洋得意地掏出了一直揣在兜里的钥匙。

六月一别,我再没到过养猪场。

当这个巨大的扁平建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心跳都加快了少许。

好久才把锁打开,搞得我一度以为拿错了钥匙。

养猪场里却大变样。

从西侧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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