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婆镇于后世是揭西县的所在地，顾名思义，自然是在揭阳县的西面，毗邻惠州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而丰顺营则在揭阳县城越过新亨镇的西北部，再向北便是程乡县了。这里两处地方，实现有效的控制便可以阻隔这两个方向的敌。

不过，揭阳县原本就是郑鸿逵率先出兵的，理应也是由郑鸿逵来负责防务。再兼郑成功大军进揭阳地区，也引起了刘公显等的忌惮。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来，但却还是被施琅提了出来。

出于本心，是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其实已经很难说得清楚了，因为在郑成功席卷州西南部的三县，随后北上揭阳的过程中，刘公显等确实表现得满怀着防备之心。尤其是当郑成功扫了灰白寨，更有新亨镇的蔡元来附，就更是寨门紧闭，如临大敌。

又是一的争执，依旧没有个结果。说到底，郑成功所估计的并不是什么刘公显，甚至就连黄应杰都要差上一重，归根到底却还是他四叔郑鸿逵，因为一旦他拿下了这两处要点，就彻底把郑鸿逵包在了县城里面。于二之间，总是免不了要生出些嫌隙的。

为此，郑成功决定先去揭阳县城找郑鸿逵去谈一谈。第二天，陈凯、施琅等便跟随郑成功进了县城。

进了城，郑成功和郑鸿逵密谈了一番，对于前者的邀请，后者对于兵进河婆镇和丰顺营都表示了愿意配合的态度。说起来，郑鸿逵杀州，其实也就比郑成功晚上个把月而已，但是不比郑成功席卷州南部，郑鸿逵起初还算顺利，但是当他占据揭阳县城后便陷了当地土豪们所聚集而成的泥沼，不能自拔，身在就连原本的盟友刘公显的态度也在变化。

郑成功能够如此顺遂，归根到底，自身实力更强，再加上拿下州府城的威势，天与共，方能如此。而郑鸿逵本就只带了三千来兵马，威信不足以动摇或是震慑本地土豪，才只能像是乌爬一样，慢慢的扩张地盘。

“吾早就说过，大木是吾石井郑家的千里驹，你有这般志向，吾自是支持的。”

“多谢四叔体谅。”

“没事，咱们叔侄之间不差这个。”

或说到了这个份上，早前的那点儿疙瘩，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接下来，郑鸿逵更如小孩子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将前些时他无意中捞起的一件宝贝拿了出来，给郑成功等展示。

“这炮，是吾有一天夜里巡视港时，依稀的瞅见水里面好像有什么闪着光，到了第二天着下水一看，才知道是一门大炮。原本以为也就是一门炮了，可是等到捞出来真的用了，却才知道是件物。开炮前只要是诚心祈祷，就定能命中目标，早前攻新墟寨时就全凭此物发威。”

郑鸿逵抚摸着红铜打造的炮身，那份色授魂与，就好像是在抚摸恋的肌肤一般，直看得陈凯皮发麻。然而，当他仔细回忆起郑鸿逵对于这门炮的来历和之处的讲述之后，陈凯却登时便是眼前一亮。

“灵铳！”

陈凯的话，脱而出，却正巧被郑鸿逵听了个满耳。只见其细细品味了一番，当即便是拊掌而赞道：“陈参军这名字起得甚好，就叫灵铳，就叫灵铳好了！”

眼见着郑鸿逵借陈凯之给他的“新”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尤其是看到那子兴奋劲儿，陈凯却不由得冒出了一冷汗。

“我这是多什么嘴啊，还成了灵铳命名之父了。”

所谓灵铳，历史上便是郑鸿逵在揭阳港的码水中捞出来的，据说每次发炮前祈祷，便可以百发百中。这门炮，后来到了郑成功的手中，亦是倍加惜，不光是让能工巧匠仿照其造了一门灵铳的副铳，更还曾因灵铳落水而责罚，甚至是处死过负责的军官。

“下官可以看看这门，嗯，灵铳吗？”

哪怕是多了嘴，陈凯也觉得应该看个明白，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靠祈祷就能百发百中的事，总要弄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因为命名之父的缘故，郑鸿逵也没有表现出对陈凯太大的“醋意”来。得到了首肯，陈凯便凑到了近前，未及细细查看，便注意到跑身上竟真的有堆密密麻麻的符号摆在了那里，没有丝毫的遮遮掩掩。

陈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些符号所吸引，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他实在看不太出来，但是这些符号的样子，却分明就是拉丁文衍生出来的字母，无非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以及到底什么意思罢了。

“下官敢问定国公每次使用时用的是哪种语言做的祈祷？”

这话一旦说出来，众一片的不解，但是如郑成功这般的，却显然是意识到了陈凯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的。

“这个有区别吗？”

一脸的不解其意，郑鸿逵倒是很坦然的回了这么一句，岂料陈凯接下来便问道：“有啊，这炮是泰西造的，定国公不会是咱们汉话来祈祷的吧？”

“是泰西制造的啊，但是吾以为，只要心诚，仙自是能听得懂的。”

厉害！

郑鸿逵说得理所当然，陈凯却是一的汗，脆也不再提此事了，直接向郑鸿逵问起了炮弹的重量、程等事，得到的答案却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24磅炮！”

说着，陈凯点了点，便向炮的炮组了解起了火炮的使用注意事项，很快就从炮长的身上找到了铳规、铳尺、度板和远镜。

“这些都是和这门炮一起捞上来的？”

“回陈参军的话，都是一起捞上来的，卑职专门试过多次，应该是配套造出来的。”

火炮配套测量工具，在欧洲已经是寻常事了，奈何中国这边，却还是走进了经验流的弯路。所幸，明时还是有不少懂得这种东西的炮兵在，这是东西方流的一大成果，只可惜没能流传下去罢了。

闻言，陈凯点了点，随即便给了一个看上去很是不近的大土丘，让炮组当着他的面进行试。

果不其然，炮组众按照着正常的顺序瞄准、装填，炮长更是拿着那几件物事来回来去的摆弄着，并且按照摆弄出来的结果不断的指挥着手下调整火炮的角度。待所有步骤都完成了，众竟围着火炮叩拜祈祷了起来，中念念有词，看着那色竟的颇具诚心，甚至就连郑鸿逵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印信点燃，刺啦啦的如同是受了惊的蛇一般钻进了炮身。下一秒，只听轰的一声，炮身一震，火星与硝烟的溅之中，一道黑乎乎的残影就越众而出，划过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就直接砸在了那个大土丘上。

“这东西，果真是物啊。”

耳朵里还是一阵嗡鸣，陈凯也没有听出来这话到底是谁说的，只是约约默默的总觉得好像是施显的声音。但是，刚刚的那一幕他却看得分明，脆就当着郑鸿逵、郑成功、施琅、施显等的面，随便从郑成功的部下中找了一个炮组过来，在确定了火药装填量等事项之后，就模拟着刚才的那一幕开始了复位、瞄准以及装填。

“谁也不许祈祷，哪怕是在心中默念也不行！”

下达了命令，陈凯又要了一个木板和一块黑炭过来，竟一边摆弄着那些测量工具，一边在木板上用碳做笔写写画画了起来，甚至还抽出了时间观察了一下旗杆上无打采的旗帜。

“下官瞄准的目标，是那个土丘。”

顺着陈凯手指，比之刚才那个土丘更远的地方，一个稍小一些土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