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打算解释，反正接下来她们有的是时间知道这儿是什幺样的地方。

哦？迎春妳这幺快就回来了？才刚从侧门进去没多远，一个满珠翠、风万种的子就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迎春的出现还楞了一下。

是啊，家里没什幺事，记挂着妳『委託』的事，也就回来了。

姊姊有心了，这四个就是……啊！媚骨！子随意地扫了四个孩一眼之后，突然目光灼灼地瞪着小清。

没错！迎春得意地说道。

想不到妳居然能遇到这个天生媚骨的孩……真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啊。

谁叫妳把事推给我的？迎春不满地说道。

那也是因为妳正好顺路啊。

子媚笑了一声，说道：今年兖州大旱，妳这个兖州当然也该帮助一下自家老乡的孩啊。

帮助？迎春看了看身后的四个孩，对于对方的说法一点也不认同。

比起其他地方，这儿已经够好了。

子突然正色说道。

说得也是……唉…不说了，王老在哪？调教院吧，那儿来了十几个新，最近几天他都在那儿，只等妳这批了。

迎春带着四个乡佬逛大街的小孩绕过重重走廊，来到一个月门前，门上装着两扇颇为厚重的金属门板，旁边还摆着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样粗的门闩，一看就知道又是个准进不准出的地方。

月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调教院了，不过她和字不熟，猜得对不对也无从查证。

调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没什幺不同，这也让某些刚被卖到此处的孩子吓了一跳，毕竟与她们想像中挂着各种良为娼道具、沾满血泪的黑暗囚室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们哪知道，凤舞楼开的是院不是鬼屋，找来的娃儿自然是要当的，把胆都吓了还赚个什幺钱？打得浑身是伤更加殄天物，要表演三贞九烈请到那些下九流一辈子没出息的院去，我们凤舞楼只收有志幼！至于是什幺志？调教院门的对联就写得相当清楚了：凤栖凰宿金银，龙游螭居舞乐生。

──一句话，钱拿来就是了。

只要能把来这儿的男迷得魂颠倒，金银珠宝自然滚滚而来。

走进调教院，立刻看到一个髮花白的瘦小老正对着几十个孩训话：妳们这批当中大约只有二十个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都会依照分数分发到各分店……我们凤舞楼连天仪本店在内共有十家连锁店，堪称是大宋国第一青楼，妳们能到这里来是妳们的福气………（真有福气就不会沦落到这里来啦！）迎春暗想着。

说到我们凤舞楼…哦…春丫妳回来啦？这四个就是新生吗？我看看……王老飕地一声以和他衰老外貌完全不符的速冲了过来，站在四个孩面前观察着她们。

哦～哦…嗯…啊！王老一个个看将过去，还发出高低起伏完全不同的怪声，但在看到小清的同时却瞪大双眼，惊叫了出来。

嗯。

小清点了点，虽然不知道媚骨是什幺东西，但那幺多都对这个有反应，显然不是什幺随处可见的特质吧。

货可居啊……不懂成语的小清越来越觉得那一百两实在是卖得太便宜了点……其他三个孩也已经习惯了旁对小清的反应，她们一直好地看着小清，想看出媚骨是什幺，但除了小清很可以外毫无新发现。

小春春妳挖到宝了！不要叫我小春春！王老领着四个孩加之前的群当中，这些坐在蒲团上的孩子每个都相当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却也都相当旧，有几个看起来还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显然出身都不怎幺好。

先欢迎一下新加的四个，这幺一来妳们就是今年凤舞楼选上了所有了，我再说一次，妳们之中大约只有二十个能留在天仪，其他会被派到其他分店去，不过分店也是很好的，并不见得就是发配边疆，只要够努力，赚个一箱白银回家也不是难事──我说的是三尺立方的箱子。

唏！一百多个孩同时吸了一气，三尺见方的箱子连她们的都塞得进去，要是里面全塞满银子，那还不得有几万两？当然只有笨蛋才会整箱送回去……喂，你未免离题太远了吧。

又绕回来的迎春从门打断了老的演讲。

我只是在鼓励新们认真工作…既然小春春妳刚好来了，说说妳积了多少银子吧。

不要叫我小春春！迎春气鼓鼓地说道，眉目间居然有些小孩的任。

妳也快退休了嘛，来扶助个后进又会怎样？好啦～家积了几万两……吧。

在孩们的惊叹声中，王老却是搓着手，满脸猥琐地说道：这幺多银子，借几两给老爷子买酒喝吧！『老爷子』，你忘了『老闆娘』说过，再让她知道你喝酒就……迎春提起软的玉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话李的意思连小清都能明白。

呃！王老脸色大变，连退了好几步，对于那个老闆娘的畏惧瞬间压过了对酒的慾望。

不…没有…我没有喝，小春…呃…迎春姑娘也知道老子我没喝酒吧！刚刚不是……没有，没有，妳一定是听错了！王老慌张地摇着手，赶紧转移话题：我刚刚…是在对这群丫说明努力工作的重要！哦？迎春美目半瞇地扫了老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

没错！只要努力工作，赚大钱就不是梦想！丫们听好了！王老转过身对孩们训话，但迎春的目光却还是像在背上刺来刺去一般，弄得他冷汗直流。

讲台下的孩们并不在乎王老会不会被老闆娘炒鱿鱼，她们在听到迎春说出几万两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震撼住了，尤其是那些对钱的价值比较有印象的孩，眼中更是已经闪烁着金银的光泽，彷彿那几万两现在就堆在眼前任她们取用一般。

迎春没有继续用眼戳王老，她看了看小清等四个孩一眼之后又离开了。

在王老夹杂着废话的教导之下，小清她们也慢慢知晓了凤舞楼的规则，有些也开始觉得来这儿其实也不错。

她们都是穷苦家的儿，大部分都是因为今年的旱灾而被卖掉的兖州，原本就不太期待未来会有什幺光明道路，凤舞楼的福利已经高到让她们不敢相信，就算是别的院也不可能比这里好了。

事实上，凤舞楼是整个宋国福利最好的院。

王老也提到了凤舞楼的起源，这解释了为什幺凤舞楼的们能赚得盆满钵满，而其他青楼的就算天天接客却连自己也赎不出去。

因为凤舞楼的创始者就是个！凤舞楼的创始者许文凰，是两百年前宋都天仪的第一名，当时称凤舞仙子，无数大官巨富以一夜千金的代价想一亲芳泽，却还得经过老鸨的严格挑选，可说名动一时。

但在她五十几岁离开院后，却发现天地之间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故乡的们、包括她的亲全都用看髒东西的目光鄙视着她，浑然忘记她过去给了他们多少钱、帮助他们多少次。

而过去曾经为她疯狂的恩客，现在都找上了更年轻貌美的孩，对现在的她视若无睹。

们这样的反应许文凰早有预知，只是真正遇到了还是觉得相当郁闷，之后她独自跑到尼姑庵去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却在所有都以为她从此长伴青灯古佛的时候又跑了回来，捧着毕生积蓄砸在教坊司的柜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