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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往忘？又怎么敢忘？

他活该在长长久久地活着。

背负着满身的罪孽，与刻骨铭心的记忆为伴。

*

此时的释云烨并不知道，因为特殊的酒器，让大司徒陷无尽的痛苦。

他正与萧镜水几谈笑风生。

“这酒可是轻易喝不得。”

“哦？为何？”萧镜水饶有兴趣地追问，“莫非是很难酿造吗？”

释云烨摇，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不。”

萧镜水兴趣更浓：“那是为何？”

“因为，会死的。”

释云烨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恶意，令自尾椎骨爬上一抹凉意。

任是非震惊：“莫非，酒里有毒？！”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释云烨觉得好笑：“镜水那枚涅槃丹吃了也可能会死的。”

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有毒呢？

萧镜水听出了释云烨的弦外之音，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道，你楼主阁下可不就是有毒吗？

然而任是非可不知释云烨身份，对此颇为尴尬：“抱歉，是我想岔了。”也是，若某些灵物中灵力太过充沛，服用者也有可能体而亡。

释云烨颇为温和：“没关系。”

“这是什么酒？”

萧镜水问释云烨。

释云烨淡淡道：“绝味三觞。”

萧镜水在心底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又看了一眼托盘上盛满三只琉璃觞的酒，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萧镜水摇扇子的速度快了些，语气轻快，似乎还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觞谐“殇”之音，有趣，真有趣。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买下。”

萧镜水如是道。

释云烨对此笑而不答。

他此刻自然不能回答萧镜水什么。

正如萧镜水不想让别知道她是炼出涅槃丹的丹师，释云烨也不想别知道绝味三觞是出自他之手。

萧镜水对释云烨这般反映并不意外，倒是君月澄看了萧镜水一眼，略吃惊道：“镜水……难不成想尝一尝？”

不是都说了会喝死的吗？

萧镜水不以为意：“到底是与鬼月君有几分，想必冥界也没谁敢来索我的命。”

众闻言，解释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这……

萧镜水与鬼月君关系好到这种份儿上了吗？

萧镜水见状忍俊不禁：“我开玩笑的，莫要当真。鬼月君一向对这些稀奇古怪到底东西感兴趣，我是打算买给她的。”

君月澄：“……”这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一位参悟了回道的大能，怎么也不会轻易死了。

纪行舟和任是非也是这种心理。

只是……

“镜水可真开玩笑。”

纪行舟忍不住抱怨道。

与萧镜水打道就这点不好，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句会说什么，你也永远不知道她那一句话是真，那一句话是玩笑。

君月澄对此以为然。

此时众视线聚集在萧镜水身上，释云烨趁没注意翻了个白眼。

呵，鬼月君不就是萧镜水自己吗？

萧镜水还是一贯会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