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诽谤圣贤，可再仔细想想，也未必没有道理。

小孩子的眼里，净而纯洁，没有七八糟的念，更没有既有的定见，往往出意表，赵祯很享受这种感觉。

转过天，赵祯把王宁安叫了过来。

不无兴奋，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王宁安，王宁安也把狗牙儿对郭巨故事的反应，告诉了赵祯，两个父亲居然流起育儿经了。

谈了好半天，王宁安才若有所思道：“陛下，臣觉得自从汉唐以来，儒家都有一个趋势，就是努力让所有都变成一样，都按照所谓的圣之道去做，千一面，万众一心，对待孩子尤其如此，不准他们有别的想法，一切都要在儒家的经典之内打转儿。”

赵祯点，却又疑问道：“王卿，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声音太多了，天下会的。”

“陛下说的是，我中华千年以来，疆域辽阔，物阜民丰国运绵长，冠绝其他各国，固然值得骄傲。但是过犹不及，一旦所有的想法都一致了，那么遇到困难，就没有能拿得出办法了。”

这话有趣，赵祯陷了思索，可不是吗！

在任用王宁安之前，不论是对付西夏，还是辽国，无论是国库空虚，还是武备松弛……满朝的大臣，能拿出的办法有限，作为也十分寻常，根本解决不了核心问题，只能看着国势一天天沉沦。

可任用了王宁安，他从来不安常理出牌，所作所为，出意表，但却是成效斐然，业绩摆在哪里，谁也不能否认。

为何天下只能出一个王宁安？难道别的才华都不如他吗？

“看起来问题出在教化上面，只是千百年传承，哪怕朝代兴衰替，孔孟之道也是万古不变啊！”赵祯哀叹道。

王宁安道：“陛下，臣以为孔孟之道不可废，当却可以改！”

“哦，那要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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