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点东西，肚子里有底儿了，王宁安就打开了话匣子，他把此行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陛下，微臣已经把网撒开了，别看处处标榜公平贸易，还花了那么多钱，其实这里面到处都是坑。采购的重点放在燕云，可金融大权给了耶律洪基，只要稍加鼓动，就能点燃辽国夺嫡大戏。而且微臣琢磨着，应该是哪方强，就打压哪一方，哪方弱，就想办法拉拔。建立水师的提议很好，因为有了水师，就可以随时绕过榷场，进行直接走私易。最好能让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力量始终差不多，处在伯仲之间，大宋游刃有余，辽国的危机一天不解决，他们就没办法集中力量，只会被大宋各个击。”

赵祯含笑点，“你这个办法的确够毒辣的，只是收服燕云，首在心，你此去觉得燕云的百姓如何，是否还心向大宋？”

王宁安把筷子放下了，严峻，“微臣斗胆进言，辽朝立国比大宋早，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也没有一刻在大宋的统治之下，太宗皇帝两次北伐，打败我大宋的，正是燕云的汉。”

赵祯很不舒服，难过道：“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骨相残，同胞杀戮。王卿，在宋辽贸易之中，能不能想办法照顾燕云的百姓，多一些让利，让他们知道大宋的好处。”

听到这里，王宁安突然用力摇，郑重道：“陛下，微臣斗胆进言，与其让利，不如引诱辽国狠狠压榨，往死里整，离家的孩子，光给他好处，他是不会回的。要让他们知道外面的艰难，最好被打得血流，筋骨断裂，吃不上饭，睡不着觉，饥寒迫，惨不忍睹。这时候他们的智商和商都会回来的。”

赵祯闷声道：“王卿，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啊！”

“陛下，臣这也是攻心，谁说攻心一定要怀柔的？”王宁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