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能不能重新焕发活力。能不能作为试验田，为大宁帝国找到另外一条活路，另外一个发展路线。”

“所以您不许任何涉我，把西南所有的大权都给了我。而且您让我把所有的新政纲领都给您看了，我能感受到您的决心。一旦西南新政成功，一旦我们赢了这场和真帝国的命运大决战，你就会将新政推广，彻底清洗大宁帝国的腐朽，重新焕发出活力，真正实现大宁帝国的中兴。”

“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不管有多大代价，您都会披荆斩棘，只为一清寰宇，只为帝国中兴。”

“您在中枢，我在地方，双方联手，纵横无敌。”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所以您才会把宁雪公主嫁给我，就是为了您说的那句话，烂在锅里，就是为了彻底实现帝国中兴。”

“臣也壮志满怀，要和陛下完成这一千古伟业。”

“很多不理解，义父不理解，玉真郡主不理解，宋缺公爵部理解，李连亭老祖宗也不理解。他们内心都在责怪我，觉得我不该杀湖广总督王建束，觉得我这样做大逆不道，是要和陛下决裂。”

“但是我知道，如果陛下您清醒着，一定比我更早就杀掉王建束这个废物。”

“新政是我们两共同的目标和希望，谁挡在面前，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很多说我杜变要造反，我造谁的反啊？我娶了您的儿，我们两一体，我造谁的反啊？”

说罢，杜变再次泪水狂涌而出。

这一次他大开杀戒，斩杀了湖广总督王建束。

玉真郡主上不说，义父李文虺中不说，但是心中都在责怪杜变，觉得他太过于霸道，藐视皇权，还有老祖宗李连亭也是如此。

他们对杜变充满了感，但是他们对新政的理解根本不够。

在这方面，反而厉湛和皇帝陛下是杜变的知己。

义父李文虺和玉真郡主，就只是觉得杜变的新政无非就是建工厂，把地分给农民而已。却不知道这是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彻底颠覆，这是整个帝国的彻底变革，翻天覆地的变革。

义父是一个内政天才，超一流的执行者，但他不是政治家。

厉湛是。

皇帝虽然格太过于仁慈，但仍旧拥有政治家的视野和胸怀。

最后，杜变收起泪水，握紧皇帝的双手道：“陛下放心，我不会停下脚步的，一定会有帝国中兴的那一天的！”

皇帝的手微微一颤，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回应杜变。

……

另一间书房内。

太子朝着杜变拜下，超过九十度地拜下。

“杜变，孤错了，你原谅我！”

杜变面孔一颤，然后将他扶起。

太子道：“当时你生死未卜，而真帝国又集结大军，要和我们进行倾国之战。所以父皇中风倒下的消息，根本不敢外泄。”

“王建束还有那几百名官员，也是我派去的，因为我是监国太子，所以用父皇的名义下旨。”

接着，太子苦笑道：“杜变，实际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做错。如果再来一次，我也有可能是同样的选择。”

“如果你杜变好好地在西南，我当然不会派王建束去，更不会手你西南的新政。但是……你被北冥宗主扔下了世界裂隙，谁都以为你死了，否则父皇也不会中风倒下。”

“如果你杜变死了，西南最大的势力是谁？就是厉氏啊，很有可能死灰复燃。我思来想去，就派了王建束去夺权。我觉得西南落在我们手中，总比落在厉氏手中更好吧，我实在担心又要面临厉氏的一场谋反啊。”

“唉……”太子一声叹息道：“王建束这个的毛病我不是部知道，言官的特点嘛，充满了战斗欲，空谈误国。但是……现在我朝堂，我还能找出谁啊，其他比王建束还不如呢。”

接着，太子给杜变倒了一杯茶。

“你把王建束杀了，把几百名官员赶走了一半，杀了一半。”太子道：“当时我知道了，真的是很气很气，甚至骂出了臣贼子，甚至喊出了气话，说要和你决裂。”

杜变没有开，静静听着太子说。

“但是冷静下来后，我就像你往京城运了多少粮食？多少银子？派来了多少主力大军？”太子道：“如果这是臣贼子，哪有这样的臣贼子。”

“吾之蜜糖，汝之砒霜。”太子道：“在我看来，我做到一切并没有什么啊。王建束是做得过分了，但也罪不该死啊，你何必杀了他。这可是一个老臣，一个内阁大臣，封疆大吏啊。然后我就想你为什么这样做？我当时找不到答案。”

“后来，我就去翻看了你给父皇的《西南新政纲领》，然后我仿佛明白了。你要做的事简直是翻天覆地，简直是火烧燎原，是和无数为敌。不能有一点点妥协，要划清一条彻底清晰的底线。”

“王建束如果仅仅只是夺权就不会被杀，你打算把他驱逐去湖南做总督。但是坏新政者，必杀！因为新政这东西，一旦出现反复，很可能功亏一篑，甚至走回路，那些强大的旧势力随时可能复辟。”

“就比如这一次王建束带去了几百名官员，在广西掌权不超过两个月，就有几十个士大夫家族返回。如果不阻止的话，那些分给广大民众的田地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再一次被士大夫家族，巨商豪族重新夺走，到那个时候新政就会面临失败的危险，可能会失去广大民众的信任。”

“失去信任和名誉的改革，注定会失败，所以你才杀了王建束等。”

接着，太子再一次朝着杜变躬身拜下道：“杜变，我做错了，请原谅我！”

杜变赶紧将太子扶起道：“殿下言重了。”

太子端起茶杯喝了一道：“我这个，很多时候看似聪明。但是作为君王，却不宜太过于小聪明。我在胸怀上是远不如父皇的，但是……我尽量向父皇学习。”

杜变躬身道：“殿下能够这样想，臣不甚欣喜。”

太子道：“以后你西南的新政，孤绝对不手。但是希望你能每个月都送来一份新政的资料，把里面成功的地方，失败的地方，还有相关的数据，全部记录下来，让孤好好看看。”

杜变道：“臣遵殿下钧旨。”

太子道：“最近天下都在流传说，杜变要谋反了，京城要下旨捉拿杜变了。我就想起了父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那又亲者痛，敌者也痛的事？”

“杜变，关于你的新政，其实孤不太理解，甚至很多地方不赞同。但是孤愿意等，等它开花结果，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太子道：“你是我的妹夫，也是家，你我连心，团结一致，实现帝国中兴，实现父皇一生的夙愿。我的心胸不够宽广这点我知道，我尽量改善。但有些时候让你生气了，你也原谅一二，然后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这心胸不够宽，但是非还是知道的。”

最后太子伸出手道：“我派王建束去你的西南，让你生气了。而你杀了王建束等，也让我生了好大的气。现在我们扯平了，和好吧！”

最后这三个和好吧，仿佛充满了孩子气。

杜变伸出手和太子相握。

……

接下来，杜变和太子才谈到了最最关键的事。

大宁帝国和真帝国的命运大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