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的脸在那一刻露出笑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你在笑什么？”该隐虽然看不见对话框，但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问道。

本杰明抬起，缓缓开，再一次变得胸有成竹：“我在笑你的愚蠢。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你却自己把它幻想出来，将七千年的时光全部费在了一个虚无的谎言上。”

说着，他按下了确定键。

对话框消失，紧接着，一个绿色的360界面浮现在他眼前。正在删除的小框已经启动，而它的进度条，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增长起来。

而此刻，该隐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胡说！是将魔法的力量赐予类，这片意识空间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这么反驳道。

“魔法跟一点关系都没有。”本杰明摇了摇，删除已经开始，在等待进度条走满的这段时间内，他反而变得悠闲起来，缓缓开道，“魔法的产生是因为元素位面。元素位面与我们的世界重叠在一起，其中的生物投影在我们的世界，形成了元素。而我们也在元素位面影响下发生变异，拥有了力，魔法也随之产生。”

该隐听着他的话，忽然露出不屑的。

“哼……胡言语，你不过是又想拖时间罢了。就在卡尔村外的山上，亲手将魔法赐予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是吗？”本杰明发出一声轻笑，“这么说来，你应该见过本了？他长什么样子？多高多胖？发什么颜色？出现的那天是早上还是下午，他穿的是长袖还是短袖？”

该隐闻言，露出迟疑的，没有马上说话。

本杰明则是一摊手，说：“漫长的时光，记忆很容易模糊。而你作为亡灵，很多记忆其实丢失在了死亡的那一刻。所以……你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学会的魔法！”

瞬间，该隐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在嚣张什么，那两台机器只能救你一次。”他忽然挥手，再次凝聚出几枚冰针，对准本杰明，“回去那片幻境，将这副躯壳献出来，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

本杰明却露出看疯子一样的眼，怜悯地摇了摇。

“找一对兄弟，一附身一个，然后两兄弟一起在山上自杀……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又怎么会下如此愚蠢的命令？”

而这时，进度条刚走了四分之一，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所以该隐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只是被本杰明的话再一次激怒，眯起眼睛，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愚蠢？你管这叫愚蠢？”他带着怒气开，“这是我们的灵魂在亡灵世界飘了两千年，历经无数苦痛折磨，才终于从手中求来的一丝宽恕机会。你一个异界，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评论足。”

本杰明挑眉，嘲讽地反问道：“这么说……又朝着你们显灵了？”

“没错！”该隐的语气极为肯定，“我们尝试了上万次穿越边境的方法，但是作为亡灵，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跨越生者与死者的分隔线。直到那天，一束光从天而降，笼罩住了我们的灵魂。我们听见圣洁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随后，当我们回过，便已经重新回到了生者的大陆。”

本杰明哈哈大笑。

“这跟疯子臆想出的幻觉有什么差别？”他摇了摇，说，“一道渊而已，又不是多难跨越的地方，两只亡魂意外飘过来，用得着‘’专门帮忙吗？还一道光……你们确定不是太久没有见过阳光，所以把见到的第一束阳光当成了光？”

“你……”该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进度条也走到了一半多，忽然，一隐秘的波动从该隐身体内部传出来。顿时，该隐的一变。他左右张望，只见无数细小的二进制编码于虚空之中浮现，化作一条条光纤，再次将该隐缠绕了起来。

随后，一道由数据构成的雷光，从意识空间的高空落下，狠狠地劈在该隐身上！

该隐的身躯直接被劈得虚了一半。

“这、这怎么可能？”他有点被劈懵了，愣在原地，甚至忘了要防御。

本杰明也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

“很可惜，你似乎小看了那两台烂机器。”

“可恶的机器，为什么总司不肯安分下来……”该隐回过，仓皇地伸出手，想召唤出金色的符文。可是这次，符文刚从他掌心成型，不知怎么就瞬间散去，完全无法为他抵御数据流的冲击。

——就像本杰明一样，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调动不起来了。

意识道这一点，他抬起，眼中满是愤怒：“你……你这个卑劣的小偷！”

“这可跟我没关系。”本杰明耸了耸肩，无辜地道，“是系统的，它才是最坏的那个。”

“不……的意志我们还没有达成，我、我不能死在这个地方……”该隐却像没有听到一样，自言自语着，又开始一遍遍地尝试。他凝聚出符文，然后符文消散，周而复始，毫无作用。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脸上的从愤怒惊慌，一点点变成了绝望。

本杰明漠然地看着他：“承认吧，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你们只是以这种理由来欺骗自己，好让自己心安罢了。”

“不，……是存在的！”

“你却没有任何切切实实的证据。”

“我有证据。”该隐被困在数据流中，此刻已经放弃了反抗，用空虚的眼望着本杰明，“七千年前的那一战……那是我记得最清楚的画面。当时，就是终结了我们之间的战斗。”

本杰明闻言，皱了皱眉。

“……那一战？”

“是。”该隐迟疑着开，在坚定与茫然之间不断游移，“战斗进行了两个小时，当我终于取得胜机，要用火焰贯穿亚伯胸的时候，忽然间，整个世界都震颤了起来。我们兄弟相残的行径终究惹怒了，天空忽然浮现出裂痕，狂风、陨石、雷鸣声响彻整个山谷……那是所有都未曾见过的景象。随后，可怕的火焰命中了我们，我们还未来得及分出胜负，就被彻底抹杀。而整座弃山谷，也坠空间裂缝，成为一片死地。”

本杰明听完，摇了摇，还是用一种可悲的眼望着该隐。

“那根本就不是祗显灵。”他缓缓开，“符文魔法会引起元素天灾，这一点，你们当时应该还没有注意到吧？大量的法师聚集在弃之谷，长时间战下，导致了元素的大规模紊，最终，史上第一起恶劣的元素天灾产生，将整座山谷送进了虚空。”

该隐愣住了。

“元素天灾……”

“没错，有一个很古老的法师组织，魔法几千年来的发展史都被他们记录了下来。”本杰明摊手，“他们来见我的时候……你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吗？看来当时，留存着这份记忆的是系统。”

该隐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愕然地站在原地，任由数据流把他越冲越淡。

或许，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世界这么大，兄弟相残、弑君、伦……背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就算真的有，他也管不过来这么多罪恶。”本杰明冷冷望着该隐，说，“所谓赎罪，你也只是软弱，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所以才靠着祈求的宽恕来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

“我……我不是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