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暂且称之为这个世界的“夜壶”吧。

房子里的渐渐聚集到了这里，大部分是穿着粗麻衣的男男，还有几个穿着丝质睡袍的。他们大都睡眼惺忪，然而当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迷蒙的眼睛都在一瞬间瞪得巨大。

伴随着渐渐聚齐，嘈杂的房子反而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盯着那个金发男子的身影，摒住了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噗呲……”

顾北有点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他知道不对，马上憋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憋笑憋得有点难过。

金发男子回过来，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不明物体。他瞪着顾北，声音颤抖得像被割喉放血的公：

“你、你、你、我、我、我、、……”

顾北努力忍住笑，脸上作出悲痛的表。

只见金发男子脸憋得通红，胸不停地起伏，眼睛里都快瞪出血丝了。他像是想把话说完，但一切愤怒与悲伤都卡在了喉咙，他就是说不完那句话。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顾北友善地问道。

金发男子似乎更激动了。他都开始抽抽了，像个乐队指挥一样指着顾北抖了半天，发上和衣服上的不明物体更是四处飞溅。

“你不要激动，呼吸，慢慢来。”顾北觉得自己真是善解意。

金发男子似乎得到了安抚，了吸了一气。

然后，还来不及把气吐出来，他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晕倒了。

“……”

死寂。

落地可闻针鸣的死寂。

们的目光在顾北和晕倒在屎泊里金发男子间徘徊，还时不时面面相觑一会，似乎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就像中了束缚术，一动不动，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令尴尬的沉默。

以及……令尴尬的气味。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在顾北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哇，这吃屎诶。”

系统的袭击有些突然，顾北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顾北的身上，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顾北感觉像是被十盏浴霸同时照上了，压力倍增。

关键是他们看也就罢了，竟然没有一个说话，搞得顾北经有点紧张。

他感觉自己得说点什么了。

“那个……都这么晚了，大家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