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地喘息：“去你·妈·的……又来了……”

他的手指哆嗦着，抬起，艰难地在洗漱台上摸索，找到了那个小包，猛然拽下来。

包里的是一套崭新的玻璃注器，和一小瓶生理盐水，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纸包。

“一定要管用……一定要管用……”

颤抖的手指打开了纸包，小心翼翼地将纸包里的末倒进盐水中，尽管将很多洒在了地上，可大部分都融了盐水里。

注器伸盐水中，汲取着浑浊的体，到最后，抬起在夏尔眼前。

夏尔呆呆地看着锋锐的针管，许久之后空地笑了一声，不再犹豫，将它刺了手腕的血管中，尽数注。

很快，药力生效了。

于是，这个世界就变得不再可怕了，哪怕是鲜血和鬼魅都变得无比温馨。那些遥远的影子手拉手围绕着夏尔跳着舞，轻声歌唱，发出孩子一样的纯真笑声。

五光十色从眼前泛起，绚烂的像是一个梦一样。

在梦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抚摸着他的脸颊。

细碎的长发从她的肩垂落，落在夏尔的脸上。那一丝一缕的暗红发丝如此美丽，就像是火焰的余烬。

“妈妈……”

夏尔躺倒在冰冷的水里，拥抱着她，任由虚无的温暖和幸福将他包围。

他睡着了——

“夏尔。”

“夏尔。”

马车的动之中，有个声音呼唤。夏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康斯坦丁看着自己。

“昨天晚上没睡好么？”

他问，指了指夏尔的脸。

夏尔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有些想笑。同样的话，自己似乎昨天才对康斯坦丁说过，今天，况却倒过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很糟糕。

他勉强地笑了笑，却不敢看康斯坦丁的眼睛。

今天早上的时候，静默机关的用隐秘渠道联系上了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的时候，他就会通过中间的介绍，见到盖乌斯的心腹。

然后……

夏尔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心，想要寻找心脏跳动的痕迹。

然后，他就会出卖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会死掉。

而自己，将会踩着他的尸体，打核心之中，获得革命军的机密。

真丑陋啊，夏尔。

真丑。

他低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