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叶清玄狂喜，大笑。几乎在笼子里翻起了跟。

许久，许久……又他妈过了许久。

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生。

叶清玄呆滞地等着，又过了许久。

还是什么事都没生。

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宛如风化成一颗枯萎的老白菜。

在笼子外面，莫德雷德吹哨子吹累了，把哨子放下，丢进了笼子里，一脸不耐烦：“你喜欢你就自己吹吧，没见过听吹哨子就这么开心的……你难道有什么犬类妖魔的血统么？”

“……”

叶清玄捧着那个哨子。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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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地方。

某个漆黑的渊中，某个被无尽黑暗充斥的地方。

狭小的空间里，六位被囚禁的大师盘腿坐在地上，愁眉不展。有的狂怒地敲打着那一片黑暗，可那一片黑暗却如此虚无，毫无任何被驱散的迹象。

“别白费力啦。”

胡先生叹了气，“这是渊的投影，大家都在原罪之衣的包裹里。除非黑暗天幕被打，我们这里除非六个一起自，否则就完全没办法的。

虽然被困着很憋屈，但大家往好处想，他们想要把我们移走，或者想要害我们也很困难嘛。无非就是暂时关个小黑屋而已。”

“你说的倒是轻松！”一个大师翻眼瞪他：“你的学生，那群东方早几天之前就回国了！你一个无牵无挂，当然痛快！”

“当然，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之一……不过，‘此处安心是吾乡’嘛，随遇而安也没错，对不对？”胡先生笑眯眯地摆手，指了指面前的小火炉和上面的茶釜：

“茶快煮好了，大家要不要来一点？”

“茶煮好了？好诶好诶！”

在角落里，那个躺在地上打呼噜的大师瞬间惊醒了，来自安格鲁的大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哎呀，这一觉睡得真不错，好久没有睡这么香了。”

“梦由心生。”

胡先生笑吟吟地说：“说不定你是那种只有在渊里才会睡得安稳的呢。”

安格鲁的大师笑了笑，并没有纠正，只是端着那个拇指大的茶杯，看着里面的碧绿茶汤，仰一饮尽。

“有告诉我，这是命。”大师耸肩：“我认了。”

寂静中，胡先生端着茶杯，笑而不语，只是不知为何，他忽然抬起，刺耳倾听。

“有在吹哨子？”

“有么？无所谓啦……”

安格鲁的大师打了个哈欠：“最近比较缺睡眠，等我再睡一会。”

话音未落，他躺到角落里，又打起呼噜来。

睡得无比香甜。

就像是在渊中，像是梦到了安宁的归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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