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常啦。家费心费力学了几十年的东西，你几天搞定了，嘛还喜欢你？”

夏尔从地上拔起一支长锥，端详着它内部烧融了的细碎齿，忽地问：“不过，假如这东西真得继续研究下去……岂不是早晚有一天，会替代乐师？”

“诶？”

牛顿一愣，“会么？”

夏尔也愣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么？”

“我为什么要想？研究者只管自己的研究。乐师的死活，与我何？”

牛顿摊手：“我要什么都去想的话。我嘛不去当教皇啊！况且……有多蠢的才会觉得我真能研究出后续的东西来？”

“呃……嗯？”夏尔石化了。

“能够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目前工业的极限了！虽然我能够提出理论。但无法验证的理论就是猜想。

除非圣城解开了‘第六封印’，让各国获得新的技术——包括材料学和锻造学方面的研究——否则就还早着呢，小子。”

牛顿低想了想，说：“至少还早六百年，这种技术至少早了六百年——这么一想，我还是挺厉害的嘛！”

“可已经有开始害怕啦。”

夏尔挠着：“有些的眼光还是挺长远的，如果他们想要弄死你怎么办？”

“我不怕啊。”牛顿吹着哨：“反正有皇家保着我，这些年想掉我的又不是一两个了，我怕什么？

需要怕的不是你么？你可是我的贴身助手啊。”

“……”

夏尔愣了一下，忍不住骂了个脏字儿：“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经病！”

“身为我的助手，为了研究总要有所牺牲，最好献完青春献子孙，现在到你奉献生命的时候啦，不要怂啊夏尔。”

牛顿眼怜悯地看着他，安慰道：“大家谁不是真么过来的呢？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哈哈，不对，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现在这鬼样好多啦！

当时那一群研究院的糟老子简直把我当宝贝一样！每天嘘寒问暖，生怕我心不好，甩手不。简直是要给，要钱给钱，就算我要把研究院点着玩，他们都会给我泼满油脂，铺好引线然后把火把放进我的手里，最后找一帮来给我鼓掌！”

“……”

“他们都是好呐，可惜运气不好，死得都比较早。”

说道这里，他愣了一下，低看着手中抖落的烟灰，眼就落寞起来：“说真的，这个世界上，会真得把我当成宝贝的也只有他们了吧？

这个研究所是他们的遗产，这个项目是他们最后没有完成的研究，就连那本黄书都是他们送我的成礼。

仔细一想，那群老货留下来的东西还挺多。

可我能留得下的，却越来越少。”

他叹了气，不说话了。

夏尔沉默了许久，轻声说：“你赶走所有的炼金术师，强行将工期拖延到现在，保证他们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必须接受你的设计……就是为了这个吧？

眼光长远的会明白它究竟代表什么的，老儿。到时候，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你送上绞刑架。

你也了这么多年，不会真得想要作死吧？”

牛顿忍不住笑了，掐灭烟卷，缓缓摇。

“夏尔，我早说过了，我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我踩在巨的肩膀上。”

牛顿拔起长锥，凝视着那暗金色的辉光，轻声呢喃：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群愿意让我踩在他们肩膀上的巨已经死了，可总要有代替他们走完未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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