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有半分钟。一切共鸣级以下的乐章。没有突知见之障的乐师都没有办法调动以太。

有了它在，碰上什么事，至少保命没有问题。”

亚伯拉罕沉默着，看着自己钢铁手臂。在手臂的内侧，那个不断在闪耀的音符。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伸手，感应着这个只需要稍微刺激就会激活的符文，还有其中所蕴含的，足以将自己和整个房子都焚烧成灰烬的‘乐章’——这就是他的镣铐和枷锁。

亚伯拉罕收回视线，轻声叹息：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叶清玄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到浑身酸软，超负荷的以太控制令他的晕目眩。

哪怕有九霄环佩代替他进行细作，可光是进行复数音符的演奏就令他竭尽心力了。

就算是《黑色星期五》这一首乐章是父亲为他量身定做，可每一个‘音程’的控制也要他亲手来作。

他要控制音符叠加、组合，构成‘音程’的结构，就像是控制着字符制造短语，然后这种短语拼凑成句子和段落，就是乐章之中的‘小节’。

每一次小节的演奏都需要他全贯注的投，昨晚如果不是他提前藏在棺材里的话，恐怕早就露馅了。

“但愿今天晚上不会这么费。”

叶清玄揉着脸，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可是当他看着镜子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被镜子的吓了一跳。

在淡淡的灯光中，白发的少年沉默地站在影子中，凝视着镜子，眼圈略黑，像是睡眠不足，可眼却是锐利的，像是经历了锻打之后渐渐锋锐起来的剑刃。

可是再不复遗忘的友善和淡泊了，不再热洋溢。

获得了一些东西之后，又失去了一些东西。

或许真的像是夏尔说的那样，教室本来就是用血泪换取教训的地方，最有效的教育就是给予痛苦。

下城区是个好学校，尽管学到的东西并非自己想要。

叶清玄看着镜子，许久之后，低声叹息。

“师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帅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斜刺里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令叶清玄下意识地一抖。

“师兄，你不要出鬼没吓唬好不好？”他叹了气。

“我知道我知道，当一个沉醉在自己的美貌中的时候最讨厌别打扰了。”夏尔凑过来，对着镜子梳理着发，眼赞叹：

“实不相瞒，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镜子里这么帅的怎么可能是我呢？每次看到有能够长得这么帅，我的膝盖就忍不住一软……前几天我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给自己下跪了！”

“师兄！”

叶清玄快要压不住手痒的感觉了，想要揍死这货算了。

“好的，我懂，闭嘴是吧？”

夏尔耸肩，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师弟啊。”

“嗯？”

夏尔手里玩弄着洗手池上的肥皂盒，吹了声哨：“洗完澡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裤子还没穿？”

“……”叶清玄无言地抬，仰天长叹。

不管是谁都好，一个雷下来快把这货劈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