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无悲无喜。就像是在看着天空中的蜃楼倒影，凝视着一片虚幻。

“一群不知礼数的东西，当着公主的面竟然狠下毒手，败坏了您游览的质。”

在旁边，擦着汗的西德尼低声解释：“请您不要误会，这种败类在学院里毕竟是少数，真正的学院英都是遵守礼仪的绅士。我们还为您安排了今年晚宴，您一定会……”

少像是没有听到，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广场的中央，那个晕厥的少年，还有抱住他，满脸惊慌的孩儿。

像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她淡漠的眼也错愕起来，越发地不解。

在广场上，白汐像是无意，抬起眼睛看向少所在的方向。

隔着密集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们的视线通过狭小的空隙汇聚在一起，看清了彼此的面容。

高贵和狼狈、淡漠与惊慌，成熟与稚……

一个像是公主，而另一个不像。

弹指过后，重新弥合，那个小孩儿像是被海水淹没了，消失不见。

少下意识地踏前了一步，又犹豫了。

另一步终究没有迈出。

许久之后，云楼月缓缓转身，任由那个小孩儿消失在海里。

“或许这样也好……”

她轻声呢喃。

“嗯？月小姐您说什么？”西德尼没有听清。

“没什么。”

她冷淡地摇，忽然轻声说：“我想我要离开了，就此告辞吧，西德尼先生。”

“月小姐，月小姐！”

西德尼愣住了，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抓住了少的袖管：“究竟是哪里……”

话音未落，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少回过，沉默地看着他。

那一双眼睛并无鲜明的怒意，也没有露骨的厌恶，只是淡漠。

像是高高在上，从云层之后的天空上俯瞰凡尘，所以倒映着类的丑陋和狂妄。

被那一双眼睛看着，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手足无措：“不是，我、我不是故意……”

少再无言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