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去了。”

白汐茫然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拉着他的袖管从地上爬起来。她像是疲惫到极点了，没有力气再说话。可这个时候她就乖巧起来了，没不会胡闹，不会跑，也不会不听话。

她乖乖地拉着叶青玄的袖管，安安静静，像是所有小孩儿一样。有的时候她会抬看着叶青玄的侧脸，眼困惑又复杂。有时她会说话，就像是困极了，她的声音微弱又茫然：“……刚刚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已经结束了。”

叶青玄轻声说：“那些不好的东西是有限的，做完了，就再不会有了。”

“真的吗？”

“真的。”叶青玄揉了揉她的发：“我又不会骗你。”

“白汐抬看着他的眼睛：“那我说谎的话，你会生气吗？”

“不会，就算你再骗我也没有关系……”

叶青玄握着她的手，忽然轻声说：

“谢谢你，白汐。”

白汐愣住了，她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许久之后，她低下‘哦’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看到她想要说什么却不好意思说出的样子，叶清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现在真是又冷又饿，而且困，身体像是被拆碎了一样，痛苦难耐。但这些东西都没关系了。

至少他要先带着白汐离开这里，到地狱之外的地方去。

“从今以后，会有新生活在等待着你。”

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