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天赋……”

他轻声呢喃，像是自己告诉自己，感觉到带着戒指的食指一阵疼痛，他伸手按住，痛苦又狡猾地消失了，像是逃了骨髓里，留下嘲笑一样的幻痛。

“天赋啊。”

他挠了挠发，疲惫地坐在在圣徒像的基座上。在这种时候，他忽然很想找维托聊一聊，如果他在的话，至少两个可以一起去捣一些，或者发一发疯在。或许做一些解决不了问题的蠢事，就会让舒服一些。

可现在他难过的时候找不到这个朋友，就觉得有些孤独。

但很快，叶清玄发现了一件令他感觉到更加不安地事。

——维托失踪了。

－

－

当叶清玄听到有袭击了托马斯家的兄弟，把马丁的手都掰断了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找遍全镇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维托的踪迹。码上的工说在昨晚曾经见过他，但他和另外几个上了一个厕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小镇的房子里，聚集在那里的流汉和孤儿们都没有见维托回来过，他们平时厮混的地方全都没有影子。起初叶清玄怀疑是托马斯兄弟的报复，他甚至冒险跑到他们家门外面蹲守，发现这三兄弟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书记官对着垂丧气地戍卫队跳如雷地怒吼，让他们把那个该死的小鬼塞进监狱里去。

他不知道已经躲到哪里去了，就连戍卫队都找不到他。

鲁特镇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能够让一个流儿去的地方就更少了。

从昨天晚上凌晨开始就再没有见过他，也根本没有在乎一个手脚不净的小鬼究竟到哪儿了。

所有的地方都不存在，那维托在哪儿？

跑了一下午之后，叶清玄喘着气蹲在地上，茫然四顾，然后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可当他看到在不远处不急不缓踱着步的生物时，眼顿时亮起来。

“找果然还是要靠你啊！”

他冲上去抱住了那条每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大黄狗：“老费，快帮忙！”

“汪呜~”

在他的怀里，脏兮兮地老狗疑惑地看着他，伸出沾满水地舌舔了舔自己地前爪，然后将前爪搭在了叶清玄的肩上……这大概是老费特有的安慰动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还带着一丝雍容华贵，宛如如国王册封骑士一般的大气，旁的狗可万万学不来。

“好哥们，这一次就靠你了！”

叶清玄摇晃着老费：“快把维托找出来！”

老费不悦地用尾抽了他一下，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然后蹲在地上，像是毫无兴趣地吐着舌，撇向叶清玄地眼角满是不屑。

“别生气别生气。”

叶清玄蹲下来揉着它的脑袋：“昨天晚上的腊肠留了你的份！”

听到他这么说，老费的狗鼻子打了个嚏，眼变得愉悦起来，先是转过身又用尾抽了他两下，以治他刚才胆敢揉自己的‘大不敬之罪’，然后低嗅了嗅周围，开始大步地奔跑起来。

先是又整个把小镇绕了一圈，然后在镇子东的房子里嗅了嗅之后，就径直地奔向了南边。

叶清玄跟在它后面，路过了码、路过了卫所、路过了教堂的后门，又路过了镇长家的大院，到最后发现老费还在往前跑……

而他们，已经快到镇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