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边学道点点,算打了招呼,弯腰去柜子里找出一个纸壳盒,打开,里面是四个玻璃杯,拿出两个放在桌子上说：“给你俩用新杯子,于净的,我经常刷。”

暖壶里水不多了,只倒出一杯,老转身要去烧水,李裕匀了半杯水给边学道,跟老说：“我俩够喝,别忙活了。”

李裕跟老说话,边学道拿着水杯,也不说话,就是听和观察,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观察老谈时的语气、用词和表。

坐了差不多2分钟,李裕给老留了几百块钱,两告辞出门。

送两到门,看见边学道的车,老拉着李裕说：“以后再来别开这么好的车,这附近很,还有仇富,会使坏剐你的车,也没个监控,警察来了都查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边学道问李裕：“这老嘴里新词不少啊,又是仇富,又是监控……”

李裕说：“前两年他有个小报摊,边卖报边读报,知道的东西不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老。”

边学道问：“报摊？怎么不于了？”

李裕说：“岁数大了,社会上有的是没工作的壮年劳动力,报社发行公司嫌他老,把他辞了。你也看了,来之前说的事,你什么意见？”

边学道坚持说：“你时不时来接济一下就行了。”

李裕说：“你不懂,老最缺的不是钱,是关心和充实,不然为啥现在社会上老年大学那么火,那么多老赖在老年大学不毕业？”

边学道说：“得得得,我扯不过你,你要安排他也行,但有一点,上岗前必须做一次全身体检,哪里有毛病先有个数,还有,若是有传染病什么的,坚决不许录用。”

说着话,边学道手机响了,也没看号码,直接接起来——“边学道,你再不来,我就找英国帅哥看球去”

嗯？

边学道看了一眼号码……

是廖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