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敢现场拆。”金英敏的回复倒也脆。

“正好。”金钟铭轻笑了一声。“拿过来我们现场拆，也算是当面揭晓胜负了。”

金英敏随即将盘子递了过来。

“说的对。”李秀满不以为意的跟着点了下。“开赌嘛，正该如此。”

金钟铭接过盘子，放在了两之间的长椅空隙上，然后直接捻起了其中一个叠的很紧的纸团，刚要打开，却又忍不住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金英敏：

“金社长……”

“嗯？”

“她们投票时相互有过沟通吗？”金钟铭好的问道。

此言一出，李秀满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金英敏。

“没有。”金英敏几乎是立即就给出了答案。“投票时的气氛很僵硬，连说话的都没有，现在会议室里都还闷坐着呢！”

“哦。”金钟铭点点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扭看向了李秀满。“李会长怎么看，你认得她们字迹吗？”

“怎么可能？”李秀满嗤之以鼻。“莫非你认得？”

“我当然也不认得。”金钟铭哂笑道。“就算是熟，也没有学小孩子递纸条的必要吧？所以说，这样更好，拆开以后看起来没压力……”

话音刚落，金钟铭就已经将那张纸条给打开了，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娟秀的‘留’字。

“开门红啊！”金钟铭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却也是难得轻松了一下。

不过，就在他准备将打开的纸条放回去，然后打开第二个时，一旁的李秀满却忽然伸手接了过去，并仔细端详了起来。

“前辈不是说不认得字迹吗？”金钟铭颇为无语。

“认不认得又有何妨呢？”李秀满不以为然的反问道。“反正按照钟铭你所追求的，每个都应该是‘留’，不是‘留’就没有了意义……所以，我倒是挺好你的想法，这第一个‘留’你觉得应该是谁写的？”

金钟铭接回了那张纸条，打量良久才给出一个猜测：“忙内吧？”

“怎么说？”

“忙内是个认真的孩子。”金钟铭看着纸条道。“虽然脑子比较笨，但是格很硬气的，一旦认定的话就不会再多想……”

“这倒是实话。”李秀满若有所思道。“徐贤是个认真的孩子，蛞蝓嘛。不过，她虽然可能是第一个做出决定的，却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支持郑秀妍呢？就因为你叫她蛞蝓吗？”

“不行吗？”金钟铭反问道。“又或者说是不够？不够的话，她会不会又想起来上小时候坐在毛毛腿上听课的事？两者加一块总行吧？”

李秀满不再言语，而是直接捻起第二个纸条给了金钟铭。

“还是‘留’。”金钟铭这次打开的非常脆。

“那你觉得第二个下定决心的是谁呢？”李秀满盯着字条上的字迹蹙眉问道。

“sunny？”金钟铭的答复依旧脆。

“我想也是。”李秀满缓缓的点了下。“sunny和西卡关系不错的，听说还打过架，跟你……也挺好的。”

“我不否认。”金钟铭失笑道。“而且作为前辈你的侄，我觉得她这个时候反而没了压力，不像之前，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这是大实话……下一个？”

“那就下一个。”

“你来拆我来拆？”

“前辈随意。”

李秀满也不推辞，直接打开了另一个纸条，但赫然还是一个‘留’，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失望的意思：

“孝渊？”

“前辈为什么这么笃定？”这次到金钟铭发问了。

“孝渊的舞蹈培训学校不是靠你的帮忙才开下去的吗？”李秀满无奈答道。“韩胜浩去帮孝渊打理的时候根本没做什么遮掩，直接告诉所有就是你打的招呼……一方面是感激，另一方面是现实，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就算是没这件事她也应该一直挺感激你的。”

“感激我什么？”金钟铭苦笑道。“说实话，我没把握的不多，孝渊是一个，感觉一直挺忽视她的。”

“其他更忽视。”李秀满冷静的答道。“所以我才说她一直挺感激你的。”

这次到金钟铭默然了。

“第四张了。”李秀满摇摇，直接捻起了又一张纸条。

“允儿。”这一次，不等纸条打开金钟铭就给出了一个名字。

“这我就有点不同意见了。”李秀满摇摇，暂时收起了那张字条。“如果是照着留来判断的话，那你喊的难道不该是侑莉吗？”

“那就加上侑莉。”金钟铭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然后也伸手拿起了又一张纸条。

“你倒是信心十足。”李秀满依旧连连摇。“侑莉我懂，你一直这么照顾她。她这个，格缺陷那么严重，心气却挺高，好不容易给她点机会做的也不赖却又始终坚持不下去，反而是你愿意……”

“没这么多话。”金钟铭不以为然道。“熟就是熟，关系好就是关系好，不说别的，她现在还住在我家对门呢，今天投了‘去’的话，将来怎么好意思跟毛毛一起出门遛狗？”

“这倒是让无话可说。”李秀满怔了一下，旋即摇。“今天心不好，脑子也有些糊涂了……但是允儿怎么说呢，你就这么信任她？她可是我们公司最看重也是投资源最多的一个，公司不仅把她看做是少时代的门面，也基本上当成了整个公司的门面，而且她本也是个拎得清楚的……说到底，公司未曾亏待她的。”

“我虽然天天黑她，说她演技差、胸平，却也没有亏待过她。”金钟铭毫不示弱的答道。“我之所以直接说她的名字，也是因为她这拎得清……或许她的确挺为难的，可是又或许她也是第一个想到我会用什么方式处理这件事的。以她的聪明，说不定也是想赌一把，寄希望于我能妥善解决这件事。”

“寄希望于你的能耐吗？”李秀满幽幽叹了气。“或许还寄希望于我的一时心软，她知道我不会放弃她的，这倒也说的过去……一起打开看看吧？”

金钟铭微微颔首，两随即各自打开了各自手中的纸条……果然是两个‘留’字。

李秀满颇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方才睁开眼睛长呼了一气：“五票了！”

“是五票了！”金钟铭微微蹙眉道。“下面还有三票。”

“有这个结果你应该足以自傲了。”李秀满也跟着皱起了眉。“还真指望八票吗？”

“为什么不能指望？”金钟铭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随便你好了。”李秀满百无聊赖的答道，然后顺势拿起了又一张纸条。“第六个我替你说……帕尼？”

“或许吧。”金钟铭随意的点了下。“也应该是她。”

“帕尼和你勉强说的上话，但她和你家毛毛关系恐怕很不好。”李秀满认真提醒道。“两不是一路的，这次恐怕怨气更甚。”

“是，但恐怕也跟贵公司没什么感，实际上她对这边的事业心一直很淡。。”

“所以我说了她的名字。”李秀满嘴角戏谑的翘了一下。“说不定她想了半天，最后是扔硬币扔出来一个‘留’呢？”

“她是加州。”金钟铭眯起眼睛看向对方。“说不定她的美分硬币会给我个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