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就是要孩子‘听船长的话’。”
“可实际上,那个船长根本就是个蠢货,非但没有能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
费了大量的时间,等到他意识到麻烦大了,向海警发出讯号时,已经是上午9点的事
了。而且他还没忘记继续向船内广播,要孩子们留在舱内……”
“随后的事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总统接到消息后当时就发表了电视讲话,然后海警立即出动,媒体也开始关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除了直升机以外,真正有救援能力的海警船、渔船到达事发地点时已经是9点40分了,可
船发生彻底倾覆的时间点是9点31分。”
“先是发生侧翻,进而倾覆,而后船尾下浸、船首上扬,随后逐渐下沉,直至船
底部的球鼻艏完全消失,90以上船体完全倾斜进水。这个过程,
眼看起来很缓慢,但实际上却非常之迅速。更恐怖的是,这是一个质量达到七千吨的钢铁巨兽,所以这个过程根本就是不可逆的。先行赶到的海警直升机毫无办法,只能在空中
看着而已。”
“你们不知道,海警那边也很无奈,等到他们和周围的渔船赶过去以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那些之前因为‘不听话’而选择离开舱室私自逃生的
给捞上来……其中就包括了那个船长和大部分船员,他们不但早早的穿好了救生衣,而且在船只彻底倾覆时也没有去通知舱内的学生,以至于绝大多数‘听话’的学生,累计近三百
,完全丧失了最后一次真正的逃生机会。”
“所以说,那个船长,就是个彻
彻尾的杀
犯!”
“你们看着吧,政府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
“换句话说。”就在李炳淳滔滔不绝的时候,一旁一直面无表
的李秀满忽然开了
。“李部长是觉得,这次沉船事故,三百条
命,责任全都在那个船长身上了?”
李炳淳怔了一下,然后马上摇
:“我没这么说!但是不可否认,这个船长是法律层面上的第一责任
,他必须要付出代价!实际上,从法律上来讲,我们也只能追究这些
。”
“可这是不够的!”说话时,李秀满依旧面无表
的看着前方空
的舞台,丝毫没有扭
去看对话
脸的意思。“不说学生这个特质,只说三百条
命,一个船长几个船员真的能担起三百条
命的责任来?李部长,你知道命这种东西对于他的家
而言有多大的意义吗?你这位侃侃而谈的政府要员真的能理解那些失去至亲的家长们的想法吗?”
“我只能说,对那些家长,我是感同身受的。”在周围
诡异的沉默中,李炳淳只能硬着
皮作答。
“你怎么可能感同身受?”李秀满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生动的表
,而且那很明显是嘲讽。“
家明知道隔着一层铁皮的亲骨
还活着,却只能
坐在海堤上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等着至亲去死……你说你怎么可能感同身受?你又没有至亲要死了!”
李炳淳面色早早的就已经铁青,却偏偏又无言以对。
“好了。”就在这时,另一边的金钟铭也忽然叹了
气。“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个时候没必要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你觉得我的话没道理?”李秀满今天像是炸了刺一样,怼完一个在kbs电视台有着巨大影响力的文化部副部长以后,竟然又开始怼起了金钟铭。
“恰恰相反。”金钟铭毫不示弱的扭
对了上去。“我觉得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我觉得两位说的又都没意义而已,这不矛盾……有问题?”
李秀满和金钟铭隔着一个李炳淳对视了一阵子,但终于还是前者冷哼了一声,率先撤去了对峙的架势。
“李部长,那个船长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这点我相信没
会否认。”看到李秀满示弱,金钟铭这才不慌不忙的盯住了另一个当事
。“法律层面上他和那群船员还有所属的船务公司是仅有的一些责任
,我也不否认,最起码我个
不否认……”
话到这里,那边的李秀满又是一声冷哼,俨然是对这种说法万分不满。
不过金钟铭根本没理他,而是在周围一大群娱乐圈以及一些宗教界的核心
物的注目下继续向李炳淳阐述自己的看法:“但是李部长你得明白,法律层面上的责任也仅仅就是法律层面上的责任,你说了这么多,真以为能让大家无视掉这个事故中的行政责任?!而且真要追究责任,总理一旦率领内阁总辞职,你觉得你一个副部长有什么资格在这个问题上独善其身?”
李炳淳面色苍白,欲言又止。
“那好,咱们不说你的私心,就说行政责任这四个字,事发当天的中午十一点,公开对刚刚赶到现场的家长们说全员获救的,是不是韩国安全本部的
?掩耳盗铃也好,现场指挥体系混
也好,你们那群官僚,到底知不知道这种错误的信息会给家长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而且这种死伤
数的讯息是不是一直都模糊不定?”
“到了晚上,告诉收到孩子讯息的家长说会下水、会下水,结果因为青瓦台的电话却中断掉民间潜水员的营救会议,最后跑去吃面的,是不是海警厅的
?”
“
家自己带着潜水钟跑过来救
,因为害怕担上责任而下命令去拦着的,是不是你们这些政府中枢的官员?”
话到这里,金钟铭忽然有些泄气,因为他猛地反应了过来,这种料是说不完的。
实际上,在他回想起的记忆片段里,韩国各级政府各个部门似乎一直都在用荒诞到可笑的方式来刺激着遇难者家属和整个韩国社会……比如说这里面有这么一件事,到了大概是2016年的时候吧,很多受害孩子的家庭竟然接到了孩子的兵役通知书!
是,没错,算算年纪这些中学生也该成年了,去服兵役也是他们的义务,可前提却是他们得活着吧?!
然而,韩国兵役厅愣是
出了这么一件耸
听闻的事
,他们一
气发了92个兵役体检通知书,引得舆论大哗!
“政府也有难处。”看到金钟铭忽然住
不言了,李炳淳这才无奈的
了句嘴。
“大家都是成年
,谁不知道政府的难处?”金钟铭摇摇
,原本准备偃旗息鼓的他愈发没好气了起来。“无外乎就是上上下下都不想担责任,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所以一起和稀泥罢了!这个道理,是我不懂还是李秀满会长不懂?可你想过没有,既然我们都懂,为什么还是对政府满肚子的怒气?甚至不惜逮住你一个跟救援没什么关系的文化部的官员就直接开
?”
李炳淳欲言又止。
“我来告诉你吧,两个缘故。”金钟铭无奈的盯着对方说道。“一个是你们太过分了,整个救援过程中基本上相当于透明的,以至于所有
都觉的这个政府的作用已经低到了说不定不存在会更好的地步!另外一个,就像李秀满会长说的那样,事
太大了,三百个学生的命太重了,仅仅是一个船长几个船员是不够的,需要有
继续站出来
代,法律责任不够就得行政责任继续填上去,不然家长也好,全社会也好,都不会同意的!所以说李部长,你自己问问自己,你的那些话是不是有道理却没意义?”
这下子,李炳淳
脆的闭上了嘴,再没有开
的意思。
“李会长。”搞定李炳淳以后,金钟铭又把目标对准了李秀满。
“什么?”李秀满毫不示弱。“你是想说我的话,也是有道理没意义?”
“是!”金钟铭肯定的应道。“既然你明白,那就没必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李秀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