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输于那些大法师，即便是从学习奥术也是很简单的事。”

“好吧。这样确实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如实转告莫宁大祭司和斗殿的那些，并为你们担保的。风先生也请你见谅，我们这样小心也是没办法，因为那位仁之剑阁下不久之前确实还和复兴会的奥术师坑瀣一气。在现在这样的敏感时候，我们不希望再出现任何可能的危机。尤其是斗殿那边也需要一个说辞来应付他们。”

“有劳大祭司了。”风吟秋诚心诚意地施了一礼。这些欧罗职者给他的印象极好，因为灵存在真实不虚，他们便几乎完全没了州江湖上那些棍的偏执和排外，灵之间所属领域各自泾渭分明，能否领悟感知灵也看信众各自的天赋和信念，极少有争夺信众和信众冲突的况。他们除了在某些和灵奥术有关的领域有些严厉之外，都可说是道德品极好的。而且这种身居高位的大祭司，历经世故阅历极多，便没有州那种一辈子关门谈道德的道德君子的顽固死板不知变通。

“而且我请风先生过来，还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寻求你的意见。虽然这是我们各大教会内部之间的事，但我希望您能以旁观者的角度，一你们西方的思维来给我们提供建议，让我们参考一下。”想了想，桑德尔大祭司还是开问：“不知道风先生对斗殿了解多少？”

“不怎么清楚。”风吟秋摇。虽然之前也听说过，但这次才是第一次接触。

“从根本上讲，我们各大殿和帝国还有奥术师们的关系都是对立的。因为对奥术的研究是对灵的亵渎，帝国依仗奥术也对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不断的掠夺资源坏自然。但是在很多时候事也并不那么绝对，帝国的历史上殿和帝国也有关系缓和的时期，甚至有些改良后的术也有一部分依托魔网的衍生法则来产生作用。而要说到奥术和殿最层次的流，那就是在次级灵的产生上了。”

“灵不可能无中生有，那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在高层次上的一种体现，甚至在元素古的角度来说，我们这个世界是从他们那里衍生出来的低层次存在。从本质上来说，奥术再强大也不可能生造出一个灵来。不过站在相对低层次的角度，奥术也是可以促成这个现象，或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最终的结果。而这个过程风先生之前你就已经亲身体验过了，那就是帝国时代的巅峰奥术之一：灵律令。这个奥术可以通过对某一方面信念的膜拜和祭祀直接编织世界的根本法则，极快地促进那一种次级法则在世界的演化和固化。让原本需要数百上千年的膜拜，祭祀才能诞生的次级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孕育而出。”

风吟秋点点。香火祭祀自然成，这在州也是这个说法，只是州天地真灵不显，最后庞大的心信念汇聚道洪流，成就出儒家和顺天教那样的道教派。要么就是如龙虎山那样截取香火信念，道立教自成一国，封下数百灵却都是不伦不类的伪。而这欧罗大陆因为天地法则的不同，道昌盛，演化出的文明和社会形态就是截然不同。

“自从灵律令出现之后，用以催生出的次级灵就有好几位。这些教会也就和帝国的势力多少有了联系。毕竟帝国催生创造出他们，肯定就是有着自身的利益考虑。比如工匠与创造之让工匠和炼金术师们的记忆更上一层楼，可以更快更好地营造他们需要的东西，戏曲和艺术之这可以让他们更好地享受生活。甚至于后来发展壮大的守护之手，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出于对基层医护互助的考虑而催生而出的。当然，帝国也有更层次的考虑，就是让这些更多的次级来分散我们其他教会的力量。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战争时这些次级同样降下了谕，告诉信众们一起抵制帝国。毕竟虽然是经过奥术的催生，灵的本质却不曾改变，不是他们可以控的。”

“但是次级教会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和世俗力量产生联系，其中纠葛最的，就是斗殿。这同样也是以灵律令催生出的次级，最多的信众自然就是军队中的战士，实际上就是为了战争的需要，当时奥术师才以帝国开国时期的战斗英雄安德鲁斯为灵。只不过‘战争’本身是个太过宽泛复杂的社会概念，并不存在于世界本身的法则之中，所以安德鲁斯才只能被称为‘战斗之’。”

“而现在有希望他能成为‘战争之？’”风吟秋一下有些明白了。

“对。”桑德尔大祭司点。“这些年斗殿发展得很快，而且总是在试图想把安德鲁斯的职说成是‘战争之’，他们的背后就是南方军团。在我们来看，斗殿这种行为无疑已经背离了殿的立场，和世俗贵族们因为利益而勾结，甚至有可能已经沦为南方军团的附庸走狗。妄图用谎言来遮掩自己灵的名字，这更是荒诞之极。不过因为安德鲁斯这个灵确实存在，我们也不能否定他们是我们的一员，他们至少在对付那些妄图复兴帝国的奥术疯子的时候，和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而这个时候，他们在我们走投无路之下提出把那个浮空城动力碎片存放在那里，你觉得这背后的说隐藏的意思是什么？”

风吟秋思考了一会，缓缓开说：“您的意思是，这次的袭击守护之手其实是斗殿和南方军团他们的谋？”

“什么？”桑德尔大祭司闻言则是大惊失色。“为什么？风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的？”

风吟秋一愣，看起来这位大祭司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的样子，但话已说出，也就只能继续说下去：“我也只是把事实反推过去而已。现在把浮空城碎片送到南方军团的堡垒中去是唯一的处理方式，斗殿守护这个碎片则会极大的提升他在其他殿中的地位，说不定更改称呼也不会再遭来非议了。如果其他殿再派过去协助，那么和南方军团的关系也更有进一步拓展的空间。这样看来，他们可说是这次唯一也是得到最大好处的一方。那么推断此事是由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也是很正常的。”

桑德尔大祭司目瞪呆地看着风吟秋，脸上的色变换不定，然后慢慢沉淀下来，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低不语，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一直觉得这次的袭击行动有些不大对劲，就算这浮空城碎片对复兴会来说再重要，他们也不至于这样莽撞地直接动手来抢。星殿刚刚被排斥，他们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样庞大的执行力来进行这样粗的行动。只是我们太习惯了复兴会的各种坏行动，同时又本能地不愿意去相信灵的信徒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风先生你说得没错。这样看来，这件事是非常有可能就是斗殿和南方军团所设计好的。那些魔像的炮击，阳炎的奥术都只是一种示威，他们知道我们会拼命去除，这是一场事先便安排好了的烟花表演。那被夜士刺客偷走的碎片，很有可能最后也会被斗殿的拿回来。仁之剑阁下不是说那个首席斗士根本不闻不问就向他发动攻击么？原来那并不是误会……想不到奥法复兴会也会替殿来担当污名……”

“…斗殿和南方军团所做的，用我们西方的话来说就是一种即便被所有看穿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按照他们安排的方式进行下去的谋。是谋中的最高境界。至少在拿不出真凭实据之前，就只能是这样。”风吟秋也微微叹服。这如果真是一场谋，也确实像是出自军之手，粗而直接，以势压，不像是奥法复兴会那样的暗线四伏损诡秘。“您说得对，那炮击和阳炎是在示威。他们知道你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况真的发生，所以他们在告诉你们，他们随时有能力可以制造这样的况。”

桑德尔大祭司默然不语，脸色沉而难看。这样的况对他来说也许比对方是复兴会更糟糕，更难以接受。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