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触目惊心，但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感觉到痛楚。

她凝视着面前的怪物，怪物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她却能感受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着惊的血灵力。

艾辉，死了。

面前的怪物身上，没有半点艾辉的气息。

她心中升起一缕难以名状的绪，很复杂。

两是敌，是对手，处于敌对的阵营。松间城第一次见面时，艾辉还弱小无比。他超乎寻常的进步速度，让佘妤看到他惊的潜力和天赋，在他身上种下【生灭花祭术】。艾辉的传，那只是开始。但是后来主易位，让佘妤惊慌失措，夜难眠。

在佘妤内心，对艾辉有些欣赏和敬佩。

艾辉死了，传结束了。

若她是旁观者，只会在心里感慨一声，觉得有几分惋惜罢了。死在一代魔赤瞳手上，并没有什么丢，不算辱没。

可偏偏在最后关被其所救……

面前的怪物体内血气翻腾，哪怕站在一旁，佘妤都能感受到怪物体内澎湃激的血灵力。现在的她，没有杀死它的能力。她需要离开了，等到它体内的血灵力平息下来，就是它醒转的时候。

她意识到，赤瞳彻底复活了。

艾辉什么都没留下。

她眼角余光瞥见地上，忽然弯下腰，她就像个关节僵硬的木偶。手掌伸进灰烬之中，抓住什么，拔出来。

她手上多了一把血剑。

剑身黯淡无光，不见之前半点锋芒，触目惊心的裂纹令担心它随时可能碎掉，散落一地。

她端详着残的血剑片刻。

留个纪念吧。

抬看了一眼怪物，佘妤眼中杀机密布，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现在自己杀了不赤瞳，但是终有一天，会用赤瞳来祭奠你的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