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摊主细细看了眼顾运，发现他是在说正经的，只是那种邪里邪气的语气，分明有种想跟自己合谋的意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帮你把对手都做掉，你给多少？

中年摊主倒是相信，这哥们把自己那几个对手都屎也不过个把小时的事儿，可问题是要是被其他同行知道是自己指使的，以后还怎么混？

于是忙赔笑道，“别别别，都是小本买卖不容易，兄弟手下留。你啊，就把对面那家给倒就行。”

对面那家天天跟他抢生意，两矛盾由来已久，他是恨极了。

“那行，你等我会儿。”顾运笑眯眯地点点，正要带着林若茵去砸场子，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对摊主道，“我之前给你的一块，你能还我么？”

“哦哦，行行行！”

摊主立即奉上最早前收的那个硬币，顾运旋即把硬币还给了林若茵。

“原物奉还。”

林若茵把硬币攥在手心，小手握成拳状，明眸皓齿地笑道，“哥，你真厉害，我好崇拜你啊！”

那星星眼外加婴儿脸的单纯模样很具欺骗，看得周围不少男同志心里一酥，大抵是绝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个一言不合就开车的老司机。

顾运就带着林若茵，穿过窄窄的步行街，往对面那个摊位走去。

不少知道前因后果的好事者纷纷跟了过去，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来逛夜市不就是消遣吗，看热闹又不收票钱，嘛不看？

话说街对面这家的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这会儿刚眉开眼笑地做完一单生意呢，忽然只见从对面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一堆马，粗一看竟有十几，当时就有点懵了。

“你们，做什么？”胖子一雾水地问。

群里有个好事者打趣道，“来砸你场子的！”

胖子不屑地白了那一眼，心想这可是天子脚下，紫禁城离这也就十几里路，你砸一个看看？

“老板，别听他瞎说，我就是来玩儿的。”顾运走到胖子跟前，和和气气、彬彬有礼地说道。

胖子心里嘀咕，你来玩个套圈圈带这么多做什么，有病啊？

不过来的都是客，又赶紧堆起笑脸，把十个环递了过去，一脸笑容地说道，“十块钱十个，现金还是手机？”

“现金。”

顾运递过去十块钱，然后拿着十个环走到笔线前。

……

一分钟后。

胖子叼着烟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

十个环竟然中了九个，而且基本上最值钱的那些都被套走了，光是这一把自己差不多两天就白了！

这时刚才那好事者又说话了，“我就说是来砸场子的，你还不信。”

胖子这回信了，只是砸的方式跟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家是用实力硬砸。

这种砸法，就是告到中央去也没管啊！

“老板，算算这些多少钱，我打折卖你。”顾运笑呵呵地对胖子说道，“然后再来十发，我感觉状态还行。”

胖子都快哭了，就这还只是“状态还行”，还想再来十发？

你一分钟十发，这一晚上得在自己这来多少发，这么搞自己可连上半夜都挺不过去啊！

忙赔笑道，“兄弟，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哈！这些我也不估价了，直接给你五百行不，你要不……”

眼珠子转了转，一指对面，胖子又说道，“你去对面那家，把他摊子砸了，我另外再贴你钱怎样？”

“这怎么行，我刚从他那边过来。”顾运严肃脸，“他都快哭了，我怎么还忍心呢？”

薅羊毛也有薅羊毛的规矩，怎么可以逮着一只薅呢？生产队的羊也经不起这么薅啊！

胖子一听也想哭，又道，“兄弟啊，那要不这样，我再加你一百，你劳驾再往前走走，前边还有好几家……”

顾运无趣地叹了气，现在这做买卖的是越来越玩不起了。

想当年京城那些做买卖的，那才叫硬气。

就拿开宝局的来说，要是遇到老千高手，要么就当场拆穿家的骗术，那你把打残打废都没事，可要是拆不穿家的手法，你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家把整个局子都赢了去，店里再多打手也不能上，这叫愿赌服输。

再说那些个开饭馆的，你要是没跟隔壁饭馆打招呼就开业，那隔壁的厨子来闹场，让做一道你做不出但是家能做出的菜，你这馆子就得立即关门，这叫技不如无颜自立。

这世风到底是不如从前了。

顾运收了胖子递过来的六百块钱，终是不为难他了，带着林若茵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两个身后的队伍又庞大了不少，老京都看热闹，当年八国联军进城的时候都不耽误他们看热闹，那是骨子里的欢喜。

路过一个扔飞镖的摊子。

乜了眼放一旁的牌子，只见最显眼处写着：92环以上送ipad一个，顾运就觉得摊主很慈善。

排出十块钱，接过十支镖一一出。

……

林若茵捧着IPAD，欢快地像只百灵鸟，哼着小曲儿继续跟在顾运后面。

又一处套圈圈的摊子。

简短地进行了一番技术流，六百再次到手，摊主本来没现金，硬是跟周围摊主借来凑齐的。

继续扫。

跟在他们后面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像是一群蝗虫。

所过之处，寸不生。

气势十分吓。

很快，整条街上就传开了。

有一对雌雄双煞在四处行凶。

那只雄煞功夫极为了得，又心狠手辣，已然扫了七八家场子，所过之处无不割见血，手段之残忍令发指，打了这条老街持续几十年的安和祥乐的气氛。

那只雌煞什么修为还不得而知。

但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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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狗和林若茵，从街一直撸到了街尾。

走到街尾的时候，跟在他们后面的群，差不多到了能和陈浩南一架的规模了。

最后几波收成其实不太好，很多带有博彩质的摊主，要么提前得到消息暂时收摊避风了，要么就把奖品换成了不值钱的，个别特不讲究的，甚至还加一条“一只能玩一次”什么的，一点都不诚信。

不过也罢，这一路下来的收获，总归是很大的。

大街上总不好意思清点战果，不过顾老狗的两个裤袋已经被各种面额的纸币塞得鼓鼓囊囊的了，粗粗一算三四千是有的。

不包括林若茵手里的那只IPAD。

林若茵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习惯，也就只花了从街走到街尾的功夫。

她现在怀疑，她哥可能真的不是。

那些摊贩在这摆摊不是一天两天了，游戏的难度和奖品的大小都是经过密计算和实践验证的，被他们骗走钱的才是正常。

反之，能从他们手里赢钱的，就不是正常。

而那种能一撸到底，怎么玩怎么赢的，肯定不是。

林若茵这么认为，